“谢谢你,真的,幸好遇见你。”
苏雪也用力回抱着这个可怜的女人。
五年的非人生活没有将她打倒,也没有将她“同化”,她肯定是个意志坚强的女孩。
坚强的女孩,应该得到更好的生活,更好的未来。
“文苑,我知道余生很难。
但我还是想对你说,忘记那些噩梦,重新开始你的生活。
你是受害者,你没有做错什么。
好好爱自己,充实自己,让每一天都过得有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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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远相信,你值得世上最好的。”
林文苑没有出声,随着越来越紧的拥抱,苏雪知道她听进去了。
哭了一会儿,苏雪开玩笑式地递过去一个手绢,说道:
“擦一擦眼泪吧,我肩膀都让你弄湿了。”
林文苑破涕为笑,小心翼翼地接过手绢。
“你后面有什么打算?”
苏雪问起来现实的问题。
“不知道。”
这么多年,家里恐怕没有她的位置了。
“你不是来找亲戚的吗?
到时候让公安同志帮忙联系一下你亲戚?
或者,联系你家人?”
林文苑苦笑,她其实是没办法才从京市来清省投靠三表哥。
她爸娶了后妈,把她妈留给她的工作给了后妈的儿子,然后偷偷给她报名下乡。
无意中偷听了他们的谈话之后,她决定只身一人带着自己的积蓄偷偷来清省找表哥避难。
怕被家人知道,她事先并没有联系表哥,表哥压根儿不知道她来找他。
家里那边,估计也没人会在意她的死活。
“苏雪同志,你好,我们接到潘哥的电话,来接手两个涉事人员。”
进来四位年轻的公安同志打断了林文苑的思绪。
苏雪礼貌问好,并指了指地上凄惨母子:
“哦,四位同志好。
喏,地上两位就是。
被捆了还不老实,到处乱撞。
幸好两位同志来得及时,我们都担心他们挣扎开胡乱攻击我们。”
什么叫睁眼说瞎话,他姐就是。
苏醒又是“涨见识”的一天。
四位公安齐刷刷往地上一看,有人会用脸去撞啥吗?
呃,那是老娘出门前补上去的两鞋底子。
肿是肿了点,伤害性不大,伤害性不大。
公安同志:据说犯案人情节恶劣,自己撞就自己撞的吧……
“感谢几位同志的配合。
许婆子涉事牵连面较广,需要这位女同志的配合。”
林文苑很抗拒,总觉得离开苏雪就失去安全感,一个劲儿地往苏雪身后靠。
除了苏雪,她不敢信任何人。
多次逃跑背叛的经验不允许她信任其他人。
“同志,麻烦跟我们走一趟,配合一下工作。”
公安同志越是靠近,林文苑越是害怕。
“你们不要过来,你们不要过来!
我哪儿也不去,哪儿不去!”
边说边抓头发,语无伦次。
公安同志见状,不敢再靠近。
苏雪握住林文苑的手耐心安慰着:
“文苑,只有勇敢地跟公安说出许婆子的恶行,她才会受到法律的制裁。
这么多年,她破坏了上百个家庭,我们一起把她打倒好不好。”
然后跟公安同志商量道:
“几位同志,她长期遭受虐待,对外界有很大的不信任感。
这样,我陪着她一起录口供行不?”
几位同志也看出那位受害者的抗拒,苏雪同志愿意陪同就再好不过了。
“可以,非常感谢苏雪同志的帮忙。”
来到派出所,见到马大仙,许婆子有种自己要完了的预感,直接晕倒在地。
苏雪陪着林文苑一起录口供,一起验伤。
当林文苑衣服掀开后,法医跟苏雪都忍不住骂一句“畜生”。
胸口,手臂,后背共7块铁烙印,大大小小的伤疤无数,身上还有不少淤青。
真是脖子下面没一块好地。
有林文苑这位铁人证在,许婆子的罪名逃不掉。
马大仙也被许婆子拖下水,给供了出来。
罪名成立,俩人蹲一辈子笆篱子。
……
“我想好了,去清省部队找我表哥,看看他能不能帮帮我。
五年了,也不知道表哥娶表嫂了没。”
林文苑故作轻松地跟苏雪他们道别。
她其实很害怕孤身一人,但又不好意思厚脸皮留下。
未来再难,她也要咬牙活下去。
“你表哥在清省军区?
叫啥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