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债?
要什么债?
没钱,没钱,没钱!
要钱你们自己找招娣那个白眼狼要去。
祸是她惹的,钱也是她偷的,我们一分钱都没有!
再逼你们就把我老婆子的命拿去!”
李婆子受不了白天黑夜地催债。
早知道那个贱丫头长大后是个祸害,刚出生时就应该把她溺死在尿桶里。
“没钱是吧?去,把她大孙子的手指剁了!”
络腮胡子可不管李婆子怎么撒泼,直接吩咐两个手下动手。
小主,
萧爱国被两人像死狗一样拖到络腮胡子面前,并把手按在地上。
络腮胡子拿出匕首在萧爱国的手上比划,停留在无名指与尾指的缝隙间再次问道:
“现在有钱了吗?再没钱匕首可不长眼了。”
“你们干啥?放开我孙子。”李婆子被吓得眼睛瞪得像铜铃,求饶道。
“嫲,救我,救我!”萧爱国挣扎着求救道。
“你们别动我儿子,我们给钱,给钱。”
林小娥跪在李婆子面前磕头求道:“娘,求您给钱,救救爱国。”
“娘,爱国可是您最疼爱的孙子啊,咱有多少就先给多少,让他们放了爱国先。”萧老大也开口乞求。
“到底给不给,别婆婆妈妈的,我数一二三,没想好别怪老子不客气!”
络腮胡子不耐烦地催促道。
“一,二,三!”
三声喊完李婆子连忙做出决定:“我给!”
“早痛快点不就好了?非得老子逼你们。”
李婆子转身进屋翻箱倒柜,毛票凑一大堆才凑出600块钱左右。
颤颤巍巍地伸过去,被其中一个小弟一把抢过来。
小弟数了数,说道:“老大,一共642.1。”
络腮胡子皱眉,不甚满意:
“才这么点?
你们让我很难交代啊。
去,揍她大儿子一顿,就当今晚的辛苦费了。”
两个小弟执行力杠杠滴,老大说揍他们就揍。
没多一会儿,萧老大脸肿得像个猪头。
打人不打脸,除非打的不是人!
两个小弟是“会办事”的。
“还差四千多,你们抓紧时间准备。明天指不定啥时候我有空过来收债。”
络腮胡子留下这句话,带着两个小弟潇洒离去。
李婆子听到明天还来,绝望地瘫坐在地上大声哭骂:
“天杀的,怎么不去找招娣那个小贱人,就会欺负我老婆子。这日子没法过了。”
萧老大鼻青脸肿地忿忿不平,今晚折损的都是大房,
“老二呢?他是招娣的爹,竟然躲起来,连累我代他受罪。我今天不揍死他就不是他大哥!”
说着抡起一根柴棍往二房走去。
“大哥你干啥打我?”
“你闺女造的孽害老子替你们受过,爹娘都在外面,你们倒好躲在屋里头。我揍死你!”
“别打了,大哥,当家的,你们都别打了。”
闹腾了一会儿,以萧老二被打成另一个猪头为结束。
“爷,嫲,爹,咱还是想想怎么度过这个难关?”萧爱国也心感疲惫。
“要不咱家出去躲一阵子?他们找不着人也没办法。”林小娥提议道。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行不通的。”萧爱国否定。
“去找老三!张宏文是他战友,爹娘是他父母,于情于理这钱都该他出!”萧老大恶狠狠地说道。
罐头厂效益那么好,随便漏点都够他们解决眼前的困境。
“我赞成爹的提议。
三叔三婶那么有钱,父母兄弟有难他们敢见死不救就是不孝。
嫲你到时候就去告他们!”
萧爱国他们俩不愧是父子,想法如出一辙。
“是该老三孝敬一点。老婆子,你天亮就去找老三吧。”萧大根最后拍板。
清晨,李婆子早早去三房堵人!
“老三,你爹身体不舒服,给我6000块钱带你爹去县医院检查。”
萧烈:“他是快死了吗?竟然要6000。没钱!”
“我没跟你要1万就不错了,那么大个厂子竟然跟我说没钱。你敢不给钱,我今天就去革委会告你不孝!”
萧烈无所谓,眼睛还时不时瞥向厨房,留意灶台里的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