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您别怪绿竹,出了这样大的事,奴婢怎么能不来呢?”
程莞的眼眶瞬间红了。
春儿是她进入侯府认识的第一个可以贴心的人,她能来,她自是高兴的。
“主子,如今孩子也大了些,让奴婢回来侍候您吧?”
程莞连连摇头,握紧春儿的手,“你的心意,我都知道。这不合礼数,况且,有你在外面,有些事情,也方便。”
春儿还欲坚持,程莞握着她的手用了些力,她便不再说什么,只擦了擦眼角,“让奴婢为您擦洗一下吧。”
程莞本想拒绝,春儿却坚持的厉害,便由着她了。
……
宴凌云用罢晚膳,招呼了柴录,示意让柳珺瑶过来侍寝。
不一会儿,柳珺瑶便风姿绰约地走了进来。
看着她盈盈一拜,若是往常,宴凌云定会心神荡漾,如今,心里却有几分别扭。
“来,让孤瞧瞧。”
柳珺瑶近前了两步,却看见她苍白着粉唇,面上更是无甚血色。
宴凌云皱了皱眉,“这是怎么了?”
柳珺瑶的眼眶骤然盛满泪水,双膝屈了下去。
柴录在一旁讪笑道:“回陛下,老奴赶到时,柳贵人刚刚行完针,听到旨意,仍是强自打扮,过来了。”
“哦?”
“是妾没本事。”
说着,抬眸瞧了瞧柴录和其余侍从,柴录立刻会意,示意着众人出去。
“从上次小产之后,妾,一直恶露未尽。所以,这段时间,日日行针……”
说着,豆大的泪滴落了下来。
“赵太医为你行针吗?”
宴凌云挑了挑眉。
“是。陛下怎么知道?赵太医有一套独特的行针之术,在他的帮助下,妾近日好了一些。”
柳珺瑶故作无知地说道。
宴凌云伸手虚扶了她一把,“平身吧。既身体不适,孤自没有勉强的道理。”
“回吧。”
柳珺瑶绞着帕子,犹豫道:“陛下,还会眷顾妾吗?”
宴凌云心里一软,“自然。”
待她出门之后,
“柴录,宣赵献。”
过了约半个时辰,赵献佝偻着身体,背着药箱进来了。
“你可知罪?”宴凌云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