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宁嗔了她一句,“胡言乱语,我这只是几日的喜好,怎和胡贵人比较?”
丝雨吐了吐舌头,躬身退出去了。
夏宁轻轻叹了口气。
事实上,她不过是上次事后,总是晨起借着散步的由头,在朝华殿的附近听到林芝宇太医近来经常出入闲士居,这才生了这个摆弄餐食的心思。
她想,既然他是同其他名医学习医理,保不齐哪日可能就有了酒兴大发的时候呢。
果然,今日便让她赶上了。
料定他会在离宫前来还,那时丝雨已经睡下,她也有机会与他多说几句话。
这么想着,夏宁的唇角浮出笑意。
……
永定宫里,
宴凌云已接待过众有功之臣回去了,正安静的靠着凭几坐着。
程琦低眸居在下位。
两人均是面色凝重,良久,宴凌云开口道:“程琦,你大哥的事,你姐姐她还不知。所以……”
程琦闷闷的回了句:“微臣知道怎么说。陛下放心。”
宴凌云点了点头,抬眸望了眼窗外,“天气又热起来了。你们出去这一年多不容易,你姐姐也不容易,清儿他今日才得名医医治,刚刚有了点好消息,怕是再也经受不住其他了。”
程琦还是闷闷的,“是。”
两人均不再说话,各有心事。
过了一会儿,程莞掀帘进入,一进来就顾不得仪态,直接抱住了程琦,泪流满面道:“姐姐不好,让你们受苦了这么久。”
程琦摇摇头,微青的胡茬,显得整个人沧桑了不少。
“是弟弟不好,对不住姐姐。”
说着,便跪倒在地。
程莞愣在原地,忽又意识到什么,只四周看了眼,“程文呢?”
程琦跪在地上,头深深地埋着,默不作声。
宴凌云走过来,握着程莞的手,“莞儿,清儿的身体可好些了吧?方才听柴录说,那韩大夫是个有能耐的。”
程莞没有去回宴凌云的问话,挣脱宴凌云的手,往屏风后瞧了眼,笑道:“程文?别跟姐姐开玩笑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