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凌云忽然觉得唇舌微苦,这才发现,怀中的人儿已经面目涨红,泪盈眼睫。他立刻后撤一下,松开了她。待她呼吸稍顺,宴凌云干巴巴地说了一声:“是本侯的错。”
程莞不解,抱着他的胳膊,期盼他的解释。
他这才咬牙切齿,“我早知道他对你别有居心,刚才他想抱你,我就火大!”
程莞撒娇道:“没有抱到啊。”
宴凌云点了点她的鼻尖,接着说道,“耶律瞿好战,他想参与大俞内政,怂恿太子早日登基。”
“啊,天高皇帝远,他怎么参与?”
宴凌云打开车帘,已经进了城,叹道:“他已联合数十部落,不知是真是假!”
程莞顿时觉得,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当初他那么被父亲看重,如今却也成了好战分子!
……
过了几日,宴凌云召齐了往日暗桩,安排好行程,打算次日出发。
夜里,宴凌云与张之振在前厅饮酒告别,程莞一个人无聊,独自盯着那张纸条发呆。
到底是谁写的?是不是写给父亲的?还是写给张之振的?
落款为姚,想了想父母在世时,并无什么姚姓朋友。
而自己,也就进了侯府后,才认识当家主母-姚芷。
会是姚丞相府写给父亲的吗?看那日张大人的反应,他已经很久没进过藏书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