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夜是怎么过去的,尤晚秋自己都有些不记得了。
一切都是混乱的,晏景一直在跟她说话,让她别哭,问她想要什么,又去顺着泪痕舔吻她,语气很温柔,禁锢着她的手臂却很重,抱得她喘不过气。
密不透风,像是要把她压进肋骨里。
尤晚秋拗不过他,只好安分又委屈的屈就他,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睡也睡不安稳,像是躺在一艘小船上。
好危险,她本能的皱眉,眉心却被人轻抚,有人一直抚着她的后背,将她揽在怀里,亲着额角,哄孩子似得诱她安睡。
于是她也就沉沉睡去了。
等醒来的时候,晏景果然不在,身侧的被褥是冷的,那只白玉兔子也被他带走了。
尤晚秋并不意外,晏景昨日里表现太过,以他的性子,现在应该不知道有多后悔,说不定还会连续好几日都不出现在她眼前了。
这倒是好事。
前些日子她盼着他回来,最好一回来就告诉她,要放她走。
但昨日发生的事情实在太令人恐惧。
尤晚秋不太想在这时候见到他,她怕她忍不住要杀了他,又或者杀了自己。
没有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