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这刘管事是广阳侯府里刘管事的上门女婿,家中贫寒,本姓早被弃了,只跟着岳父姓,在侯府里旁人为了区分,常称他岳父做刘大管事。
后来侯爷在外头安置房产,便将这二位刘管事分开,刘大管事还在府里做活,这刘管事便被放到了这处宅子办事。
只他虽少小离家,被充了童养女婿,但还记得故乡在哪,前些日子南戏班子来京城,打出了些名气。
刘管事则是打听出这内宅的夫人想看个热闹,便暗地里去会了会这黄老板,两厢里会话一番,才知二人是同乡,刘管事不免便偏了三分,才请他这戏班子来府上唱戏。
若不是有着这点子同乡之谊,刘管事也不会这般轻易的就去夫人跟前提议,最起码也得将这些人查个底儿掉,没有半分缺漏,才敢送到夫人跟前。
一时疏漏,竟惹火烧身,刘管事后悔不迭。
黄老板鼻血都没来得及擦,就被人按在了地上,也是苦哈哈一张脸。
“不是小弟不地道,这贵人们闹起来,我们这些人,除了任打任罚,还有什么法子?”
黄老板长吁短叹:“您瞧我这堆人,都被你们打得不像样子,现下又要被赶出京城去,前头赚的那些钱,都不知道够不够买药。”
刘管事冷笑道:“要不是有利可图,你犯得着在这裹乱?是给了你多少银子,让你这样大胆,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我都不用怎么着你,只拖着日子,不放你们走,等侯爷什么时候知道今日里你们闹得这一出,保管让你们紧一紧皮。”
黄老板肥硕身子抖了起来,连连磕头求饶:“算是我这次不对,你要多少银子,我都赔了,只求大爷饶我这次。”
刘管事道:“我不要你的银子,你只告诉我,是谁这么大胆子,指使的你过来。”
他看黄老板还犹犹豫豫的不开口,又道:“你若是说了,今儿个我放你们走,趁早卷铺盖走人,免得被侯爷抓住,若是不说……”
“我直接就带着你们去广阳侯府里,什么时候侯爷提审了,什么时候再放你们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