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她推了他一记,才导致椅子翻了,本还以为多少要磕着碰着,却没想到自个儿是毫发无伤。
晏景却是狠狠摔着了,她睁开眼的时候,他的手还护着她呢。
正常人遇上这般突如其来的危险,大多是先顾着自己,就好比尤晚秋方才,条件反射的蜷缩起来,护着脑袋等容易受伤的地方。
晏景却是先护着她,他整个人往后仰,又是在她身下做了垫子……
她咬了咬唇,又小心翼翼去看他:“景和,你疼不疼?”
她此刻瞧着很是歉疚,时不时窥伺他神情,好似在怕他生气怪罪。
若是晏景要牢牢掌控她,此时就要装出十分痛苦的模样,极力引起她的愧疚可怜。
他太了解他的阿奴是什么性子,旁人对她三分好,她就要还回去十分。
他只要抓住这个机会,必然能在期限到来之前,彻底蛊惑了她……
尤晚秋看他只盯着自己,好半晌不说话,莫名生出尴尬来。
周围的婢女们都意识到了不对,默不作声低眉顺眼,只装作屋内的摆设。
彩凤心下担忧,面上还是那副温婉模样。
只有尤晚秋浑然未觉,自顾自接话道:“我方才看到你捂胸口了,是不是我砸到你了?”
“我最近吃得太多了,是有些重……”
她声音越来越小,因着二人身量的差距,她自下而上的看他,漂亮盈润的眸子眼尾下弯出可怜的弧度,抿着唇,唇边梨涡若隐若现。
原来她不笑,不安抿唇时也会挤出梨涡来。
梨涡天生就长在她脸上,笑也好,哭也好,总会显露出来,就像晏景天生就要对她心软,虚情假意也好,真心实意也罢.
尤晚秋什么都不用做。
她只要出现,只要站在那里,晏景的底线就要一溃再溃,只要她愿意在他眼前,所有的阴暗心思都要荡然无存。
从看到她的第一眼起,他就注定要反复溺死在她这条河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