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哪日露了馅,引得夫人怀疑,那才是大事不好。”
云雀感恩戴德的朝她道谢:“多谢姐姐提点。”
彩凤看她明白,点了点头,道:“你自个儿想明白了就好,我得急着去找侯爷传话去了,若是耽误了时辰,还不知要生出什么事端来。”
她说罢,自行离去。
云雀也循着路子离开。
尤晚秋今日本打算好好睡一觉,但被晏景吵醒之后,又生出许多事情来,瞌睡虫早赶跑了。
她被丫鬟伺候着盥面换衣,被扶着坐在梳妆台前梳头理妆。
梳头的婢女手法老道,尤晚秋发丝极丰,但被她梳理,却不打结。
品类各异的发梳在婢女手中如臂使指,梳尖部略粗重的是按摩头皮的檀木梳,自头皮压,极为舒服,檀木梳大致打理了一番,又换到细长些的犀角梳。
这便是用来整理发丝中打结地方的梳子了,梳齿错落有致,细长油滑。
后面又换到梳齿更细的筛子,特地用来打理发尾的碎发。
尤晚秋被服侍得像只惫懒的猫儿。
她听到身后传来足音。
很熟悉,是晏景的脚步声。
她却理都不理,故意不出声,只透过梳妆台上的水银镜去观察对方。
晏景此刻倒是换上了他那身庄重的官袍,晨起时怔松的模样褪去,又恢复到贵气逼人,体面自矜的高官贵人模样。
镜子的他也像是感受到她的视线,薄唇噙笑,凤眸弧度漾开,眼角眉梢皆透着笑意。
笑笑笑!就知道笑!
尤晚秋心生不满,故意冷声问道:“你笑什么?”
晏景听出她语带愠怒,暂且不答,只接过婢女手上的梳子,替她打理发尾。
“我觉着我夫人生得好看,于是笑了。”
他话语说的十分诚恳,好似那番腻人的话语是天经地义。
晏景又反问她:“夫人难道觉得我见着你,就不该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