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便折返了回去。
彩凤松了口气。
她知道,只要抬出夫人来,侯爷多少能消消气,更何况夫人的吩咐,实在讨侯爷欢心。
“彩凤姐姐……”
方才被提问的婢女清秀面容上冒着虚汗,她小声道:“方才可吓死我了。”
另一个婢女也轻声附和一句,又对着彩凤道谢:“多谢姐姐救我,若不是您来,我怕是要挨一顿板子。”
侯府里的丫鬟,那个挨了打,必然是要被远远的赶走或者发卖。
毕竟高门大户不比小门小户,只用得起那么几个丫头,无论如何都要留着做活。
对广阳侯这等贵人而言,府内仆婢不过是趁手的工具,还不如屋子里的摆设值钱。
但虽说奴才不比摆设值钱,但奴才也是人,被打过的奴才,心中怨恨,这人一生怨恨,就难免要铤而走险。
是以挨过打的奴才,皆会被打发走,甚至一家子都被远远的卖了,免得多生事端。
旁的奴婢们见了,虽兔死狐悲,但却并不会为此出头。
毕竟宰相门前七品官,侯府的奴婢,日子过得比外头普通人家的小姐还要舒服,若是被旁人牵连,丢了活计,被远远发卖了,那岂不是得不偿失?
所以更显得彩凤方才出头的行为难能可贵。
彩凤却只让她们小声些,莫要吵到侯爷耳朵里。
“日后夫人让你们做什么事,只管直接告诉侯爷就是了,不必支支吾吾,反而多生事端。”
门外守着的婢女们皆小声应了声是,而后帮着彩凤一块并上了房门。
……
尤晚秋方才看着晏景如同平常一般,先让她上床安歇,而后又转身走到外头,想来是去吩咐外面守着的婢女们给他抬被褥来。
她有些纠结,本想叫住他,但到底没有开口。
心中暗想,若是婢女给他抬了被褥,那她就顺势而为,还是跟往常一般好了。
但晏景回来的却比平日快上许多。
尤晚秋靠着床阑,听见他足音逼近,只垂眸不敢看他。
她自以为不看不听,便可躲避尴尬。
但晏景显然不能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