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鹊原还想劝一句,但下一刻,“尤晚秋”却咳嗽了起来,咳得撕心裂肺。
她怕她被气坏了,原本要脱口而出的劝说吞了回去,只好跟“杜鹃”二人面面相觑,齐齐出了屋子。
房门再度被关上。
喜鹊朝着杜鹃小声问道:“你这是做了什么,竟惹得姑娘这般生气?”
“杜鹃”不答,只发出一声泣音。
喜鹊皱起眉头,看她还戴着帷帽,不由皱眉。
她心里生了些疑虑,面上却道:“既已经离了姑娘那儿,何必还戴着这劳什子?方才你吸进去了烟尘,还是将这东西脱下来的好。”
喜鹊说着,竟是伸手要去取下她的帷帽。
待手靠近帷帽,险些要取走时,“杜鹃”一把拍开了她的手,声音尖利:“犯不着你可怜我!”
说罢,她抹着泪跑了。
喜鹊眉头皱得更紧,她心底发慌,有些想跑去追那羞愤而走的杜鹃。
但里头的姑娘又开始哑着声叫她:“喜鹊,端杯水……咳咳……进来……咳咳……”
喜鹊想着方才帷帽被她的手不经意间撩开时,隐隐绰绰能看到的面容。
肌肤光滑洁白,上头有着少许雀斑点缀,分明是杜鹃的容貌。
喜鹊摇了摇头,只觉得是自个儿多心,杜鹃跟姑娘待久了,又总是学着姑娘的做派,她会认错二人,自然是理所当然了。
屋内人再次出声催促,喜鹊只好进去。
今日府内着了火,大部份人不是跑去救火,就是被尤晚秋支去取物去了。
她一路上装哭奔走,路上虽碰到了回来的婢女,但帷帽被风吹开一些,露出的脸与杜鹃有五六分像,加上天色昏暗,众人又因着火势行色匆匆,竟是没人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