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上一次尤晚秋表现出的明显排斥,加上晏景不知道又在忙些什么,足足有两日未曾回府。
转眼间,离中元节不过只剩短短一日。
尤晚秋一边盘算着日子,一边观察着府内的婢女们。
自打晏景回府中敲打过她们一回,婢女们便再不敢惫懒,时刻警惕伺候。
就连本可以休息的夜间,都要挨着更漏消磨时光,再加上东院被封锁起来,各个人心惶惶,不过几日下来,竟是有些萎靡。
杜鹃倒是比她们精神许多,学她学十分尽心,几乎达到了以假乱真的地步,人也愈发自信,透着年轻小姑娘独有的光彩,在婢女们之间显得格外出挑。
尤晚秋看着她戴着帷帽行走的身影,满意道:“你学的很好,就是此刻侯爷见了,恐怕也分不出你我来。”
杜鹃摘下帷帽给她行礼:“奴婢不过是东施效颦,哪里比得上姑娘。”
尤晚秋知她做戏,倒是做出极满意她知尊卑的模样:“你只要记得你的本分就好。”
杜鹃腰躬得更低,眼睛瞧着地面,唇角弧度是不以为意,但说出来的话依旧恭顺:“奴婢省得,不管奴婢是什么身份,都知晓要依从姑娘。”
尤晚秋没管她,只摆手让她出去。
等人走后,尤晚秋静静坐在屋内美人榻上,思索着上辈子中元节的场景。
她记得上辈子中元节发生了许多事。
广阳侯府起了大火,大火波及到了东院,烧了一间耳房。
晏景是那日夜里回来的,他身上有血与火混杂的如硫磺般的淡淡气息,凤眸透着疯狂跟畅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