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手从被子里伸了出去,晏景瞧见了,立刻握住她的手,劝道:“你别怕。”
尤晚秋却依旧躲在被子里,哭道:“你瞧瞧我手上那块红斑,我脸上都是这些东西,你若是见了,肯定要吓到。”
她这么一说,晏景这才将视线从那盖着她的衿被上移走,又仔仔细细瞧起她的手来。
露出的指尖上并无痕迹,晏景想了想,将她的袖子撸了上去,就瞧见手腕下头的地方有几块盘桓着的艳红色斑块。
斑块比铜钱大上一些,在皮肤上微微隆起,边缘处是不规则的印子,还有些冒着血丝。
晏景剑眉颦起,手指摩挲着那斑块附近被染的发红的肌肤,轻声问她:“你疼不疼?”
尤晚秋便带着哭腔道:“有一点,不过更多是痒,我夜里睡觉都要绑着手,我怕睡着了自个儿把脸给挠花了。”
晏景听完,整个人冷意森森:“外头那些奴婢们不能留了,这么多人守着,竟还出了这种事,可见平日里伺候你不尽心。”
尤晚秋听出他话里的杀意,连忙道:“她们伺候我是很好的,只是我自个儿不当心。”
她怕晏景一出去就真动了手,想了想,又道:“我就要她们伺候,若是我明日出去,瞧见人没了,我就再不见你了。”
晏景听她这般替人开脱,不由叹气:“你就是太心善了,才纵得他们这般大胆。”
敲打奴婢这种事什么时候都能做,但眼下关键的还是得将她哄出来。
晏景知尤晚秋敏锐,怕吓着她,只好避开话题:“罢了,阿奴,你且让我见一见吧,明日里御医若是问起来,我也能有个章程。”
尤晚秋依旧固执拒绝:“不!你最会花言巧语,等你见着我了,你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