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打人的事无需做得过火,尤晚秋喂了会鱼,便没了兴致,留了句让杜鹃自行起来,今日不用她伺候了。
说罢,便被白鹭侍奉着回屋子里去了。
杜鹃扶着膝盖站起,眼眶发红。
自打那日的事情过后,院子里的小丫鬟们便时常排挤她,如今又受了姑娘的罚,彩凤也对她不放心。
再这般下去,日后指不定连这院子内的大丫鬟这一位置都坐不住了。
再加上尤晚秋方才那番话……
杜鹃一整日都忧心忡忡,她想着尤晚秋先前的话,出了院门,回了家里。
杜鹃的父亲杜宏是库房里的小总管,在府内也有些体面,住在侯府周边巷房的小院落里。
杜鹃的娘张氏瞧见她回来了,连忙上去迎,口中念叨到:“这青天白日的,怎么就回来了?可是主子有什么事情要吩咐?”
杜鹃红着眼眶:“没有,我就是想回来瞧瞧您跟爹爹。”
张氏见她这般,却是拧眉:“鹃姐儿,你莫不是得罪了哪个主子,叫人给赶回来了?”
杜鹃便不说话了。
张氏见状不免着急,扯着她就往屋子里走,又去叫人把杜宏叫回来。
她戳着杜鹃的额头骂道:“好啊,我跟你阿爷先前使了银子,送你去了内院,你倒好,一去就得罪了公主娘娘,现下去了东院里头,也被人赶出来了……”
“你这是要害死我们!”
张氏气得直喘,一张圆白的脸涨得通红。
杜鹃抹泪道:“你们将我送到内院去,难道就管过我的死活?若不是有人搭救,我如今都不知道还有没有命在,如今又提起这劳什子事做什么……”
她说着,竟是大哭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