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晚秋发笑,晏景却在跟她耳鬓厮磨。
“下人说你日日都在等我,有时候还等到子时将过?”
他想沉下声跟她说话,但这件事却未免不叫人得意。
冷清冷性的女郎被他养成了全心依恋他的娇娇,只要他不在,就心绪不安,日日在府内守着他回来。
即便这里头有做戏的成分,但只要有三分是真,晏景便心满意足。
只是有一点不好——
“更深露重,你又身子虚弱,何苦站在门口等人,也不怕被风吹着了。”
她在晏景跟前一贯是身子不好,胆子又小的娇娥形象,是以晏景待她,也像是对待一个瓷娃娃,生怕磕着碰着,有损身体。
尤晚秋应了一声,却道:“可我怕你突然回来了,我却睡下了,你平日里总是忙,我见不到你。”
她只是陈述,话语里没有一丝委屈,晏景却更抱紧了她,声色温柔缱绻:“我若是要回来,自会派人告知你一声,哪里要让你在外头这般等着了?”
尤晚秋知道他在口是心非,晏景最喜欢的就是她全心全意依赖他的模样。
这些日子的作秀,终究还是将他软化了。
尤晚秋想着,又对他道:“我知晓了。”
她说着,又去扯晏景揽着她的手:“景和,我想看看你。”
晏景只好依依不舍的放开她。
尤晚秋转过身来,晏景坐在拔步床上,后背靠着床阑,而她则是双腿贴着他的腰跪在他跟前,因着姿势,她比他高上一些。
晏景不像旁的男人,有许多男子不能接受女子在任何事情上比他们高上一头,包括女子居高临下的目光。
而晏景不同,他只在乎一件事,那就是尤晚秋的目光,要自始自终都放在他身上,无论善恶悲喜,他都要贪婪的一并接收。
就好比现在,他黑深如渊的凤眸紧紧盯着她,尤晚秋能感觉到身下他的肌肉紧绷,随时要暴起狩猎。
尤晚秋不怕他,这些日子,她表现得对他全心依恋,晏景不再是贪婪渴求的恶兽,他被她喂得饱足,在她面前情绪稳定,神色温柔缱绻。
也比之前更能忍耐……
一点。
尤晚秋的腰被人紧锢,她浑不在意,只去捧起晏景的脸。
晏景生得着实好看,是纯粹男子英气的俊美,凤眸神采飞扬,鼻梁高挺,五官深邃,薄唇……薄唇很好亲。
尤晚秋很细致的去亲他,晏景一要主动,她就退开来,又回到那般居高临下看他的姿态。
晏景没有说话,他眼睫微颤,失去攻击性的眸子窥着她,神色透着些委屈,他想将那神情掩盖过去,但掩盖得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