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顺着抽书的力道去看,就瞧见晏景沉着脸。
晏景拿着书翻了几页,越看脸色越沉,最后更是直接将书丢了出去。
“阿奴你平日里怎么净看这些。”
晏景原要训斥她,但尤晚秋却是一副被他吓着了的模样,眼儿睁得圆溜溜的看他,没有讨饶的话语,但却反叫他没了气性,只好道了句。
“不成体统!”
尤晚秋无故被说,做出委屈模样:“你怎么回来了?不是说今儿个晚上不回来么?”
“我不回来你便看那些东西?”
晏景忍不住伸手去捏她的后脖颈,像是在提溜小猫:“你平日里是不是每每趁我不在,便去偷偷学坏。”
尤晚秋大呼冤枉:“我就看了这么一回,就被你抓住了!”
她又去扯他的手,不许他拿捏她,反被晏景把手扣住,十指交缠,他顺势就坐到了她身旁,凤眼微眯,探究的盯着她。
尤晚秋被他盯得讪笑一声,岔开话题:“你不是说不回来,怎么这大半夜的还突然冒出来了,吓我一跳。”
晏景知她是怕他接着追究,不轻不重的捏了下她手心,也就轻轻放过了方才那桩事。
只是死罪可免,活罪却是难逃。
晏景又提起另一件事来:“听府里的下人传话,说是你今日昏过去了,又耍赖不愿意去瞧大夫。”
他剑眉蹙起,看着尤晚秋的眼神像是在看不懂事的幼童。
“阿奴,你怎么总是讳疾忌医,既是身子不好,那就应该让大夫瞧瞧,不然府上花钱养着那么多府医做什么。”
尤晚秋听他提起此事,便知这才是真正的难关。
方才那话本子是她用来打岔的,让他不要一进来就兴师问罪。
尤晚秋垂眸,故作委屈:“我就是不喜欢瞧大夫,也不喜欢喝那些苦药。”
“再说了,我不过是来了月事,一时间头昏了些,没多久就醒了,哪里犯得着去麻烦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