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嬷嬷被他看得抖如筛糠,即使晏景视线移走了,却还是大气都不敢喘。
尤晚秋却面色如常,娇声抱怨道:“你既是来见我,又何苦瞧着这般凶悍,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来找我算账的呢。”
“景和,我又是哪里得罪你了?”她说着,又去扯晏景的袖子,晃了晃:“你跟我得说说,不然次次回来这般沉着脸,多吓人。”
她缠完晏景,又对李嬷嬷呵斥道:“不长眼的东西,还不快滚下去!”
李嬷嬷小心翼翼瞄了晏景一眼,没见他反对,立即脚底抹油滑了出去。
晏景被她撒娇卖痴缠了半响,神色稍霁,只问道:“你前儿个不才罚了人,怎么如今又让她在你跟前伺候?”
尤晚秋只做不知,坦然道:“她跟我都是金陵人士,我瞧她面善,时常叫她来说说话,前儿个咱们争执,我心情不好,她得罪了我,我就罚了她,如今我也没那么生气了,又想着前头罚的有些重了,就让她回来了。”
她说着,又抿唇,问晏景:“你说我是不是该赏她些东西?”
晏景听着,却是皱眉。
他是深宫里长大的人,自然深谙规矩,按理来说,这被主子打过的奴才,为了防着他们记仇,日后做了什么出格的事情,都应该被打发得远远的。
但他到底没说什么,只摸了摸她的发髻,道:“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