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景此刻还有理智,他们这些日子相处的很好,仿佛冰释前嫌,他不想打破目前的局面,最起码现在不行。
但尤晚秋一心要撬开他的面具,搅乱他的理智。
她不想重蹈覆辙,不想像上辈子那般,活得提心吊胆,死的不明不白。
她没有那么多时间去感化他,要想让他对她彻底放松警惕,那就只能刮骨疗伤,将那日如鲠在喉的阴影从他心上抹去。
不破不立,尤晚秋是个极其大胆的赌徒。
她看着沾血的丝帕,骤然落下泪来。
晏景修长的手指抵在她的下颌,抬起她的脸,他居高临下的睥睨着她,面无表情,俊美面容上透着一股非人般的残酷冷意。
“你又在哭什么?”
骗子……
尤晚秋抽泣起来,她泪盈盈的眼迎上他冷厉的目光,声音哽咽:“我、我只是有点疼,我看到有血,我很害怕……”
她像一只不知死活的麻雀一般在他手心里蹦跶。
只要晏景想,他轻而易举的就能捏碎她的颈骨,让她那满是毒药谎言的红唇再也不能吐出欺骗的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