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着他那张俊美又因怒火而显得凶狠的脸发出了一串轻灵的笑,神情甜美如无知稚子。
晏景抓住了这只桀骜的红狐,后头的仆人被他们甩得远远的。
他怒火高炽,他应该要给她一个教训,比如剥了她这层红艳的皮,鞭挞一番后套上枷锁,日后再不能给她一分自由。
“你真的一点也不听话!”
晏景一句话几乎是咬牙切齿,他伸手去摸她裙下的脚踝,那里明显肿起,他一碰,她就嘶嘶吸气。
晏景又呵斥她:“你跑什么?摔了活该。”
尤晚秋好委屈,她反驳他:“是因为你追我,我才跑的。”
这倒成了他的错了?
晏景怒极反笑,“你若是不跑,我追你做什么?”
他神情冷厉起来,审视着怀里的人,他早知道她不是个安分的,三分颜色便能开染坊,如今恐怕是在试探中自以为拿捏了他,所以才敢如此。
晏景想着,凤眸里黑沉幽深,他冷声道:“日后你便不要出来了,那枷锁我再也不会……”
他话没说完,却被尤晚秋打断。
她自下而上的看他,眼神闪烁,方才那份喜悦从她脸上褪去了,好似如梦初醒。
“景和,你生气了吗?”
她扯着他的袖子,雾蒙蒙的眼儿巡视着他的神情,好像才感知到面前的人情绪不对。
晏景嗤笑一声,讽刺她装模作样。
尤晚秋却很忐忑起来,她伸出手递到他面前,手心展开:“这个给你,景和,不要生我的气了。”
晏景垂眸看去,她的手好小,手掌处还有方才摔倒不慎刮擦到的痕迹,在往外渗出血珠,这样的伤痕在她白皙手掌上无比刺眼。
更刺眼的是她手上那朵雪白细小的铃兰花。
单独一朵的小小铃兰洁白脆弱,伶仃如眼前捧着它的美人。
那如铃兰幻化的美人可怜兮兮的用眼神揪着他,她小心翼翼的牵起他按在她脚踝上,不知是要给她看伤,还是要彻底折断她骨头的手。
尤晚秋力气用的很小,晏景却拗不过她,轻而易举的被牵着走,那朵铃兰从她的手中落到他的掌心,铃兰的重量像是砸在他的心里。
咚、咚、咚……
她对他讨好般的笑了,应是他方才凶狠的模样吓到了她,她不敢一直抓他的手,只好撒娇似的拉着他的衣袖晃了晃。
“景和,我找了好久呢,我记得你以前说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