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景想起尤晚秋之前辱骂他的话,她分明对他无情,觉着他跟旁的男子没有任何区别,甚至更为鄙薄。
或许她若是落到别人手中,恐怕也是这般卖弄可怜吧,或许比在他跟前更加心甘情愿……
晏景发出一声冷笑,捏着她尖尖下颌,居高临下的睥睨她:“阿奴,我告诉你,我不是那种会跟旁人共用同一个物件的人。”
“我嫌脏!”
她如今已然是他的掌中之物,岂有能让他人觊觎的道理?
晏景想到在金陵时做的那个梦,又回想起他那日看着尤晚秋八抬大轿自他们时常相会的茶楼下经过的模样。
那时他稳坐高台,自窗台往下窥她,红艳艳的八抬大轿两边跟着舞狮、乐队,喜庆非常。
一阵风拂过,吹起轿帘一角,晏景便看到她于化着新嫁妆容,佩着凤冠霞披的模样,她面上带着笑意,仿佛如获新生。
晏景却如堕地狱。
他那时恨不得扣紧弓弦,将骑在马上,穿着婚服走在她轿子前头,不断朝周围百姓含笑拱手的陶阳舒一箭射死。
四周空气骤然冷寂,下属们瞧着他面容森冷,周身杀气四溢,硬是没一个人敢开口打扰他。
直到他目送那顶八抬大轿离他越来越远,拐入一个路口,消失不见。
那份怒火持续到如今都未有消散过一分一毫。
他这些时日,只是依律整治了陶府,判了个举家流放之刑,而不是将他们全杀个干净,已经是万分克制的结果了。
晏景拇指摩挲着她的下唇,眼眸盯着她,如同虎狼盯着猎物:“阿奴,你要乖一些,若是再让我知道你有三心二意之举……”
尤晚秋想偏头甩开他的手,却挣不脱,温怒道:“你还要如何?”
她说话间,红唇微启,不可避免的触碰到他摩挲着她樱唇的指腹。
晏景只觉得碰到她的地方滚烫起来,他沉声道:“我必要狠狠的罚你!”
话音落下,紧随而来的便是他的唇。
晏景的吻就像他这个人一般,薄唇是冷的,力道却又重又狠,像是恨不得将她嚼碎了吃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