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底还知道多少,前院的那些人,陶家的人,他们都去哪儿了……
晏景不理会她繁乱思绪,只下了最后通牒:“我只问你最后一次,你到底是我的阿奴,还是陶家的新妇?”
他必然不会放过她了。
尤晚秋闭上眼,如引颈就戮,晏景笑意散去,握着剑柄的手暴出青筋。
下一刻,她却睁开眼,无数仓惶的泪已然消失,嫣然一笑,面上新嫁妆容虽泪湿斑驳,却依旧动人心魄。
她朝他伸出手,指尖轻触剑身,不慎被划破肌肤,艳红一点,是处子血,眉间轻蹙,滑出口的却是娇声:“我自然是阿奴,一直都是……”
她又轻声抱怨,那双如水的眸子自下而上的凝视他,如同膜拜神佛,哀婉乞怜:“你弄疼我了,把它拿开好不好,我害怕……”
尤晚秋已然做出抉择。
晏景得到满意的答复,他收回剑,随手丢在地上,发出一声铁器敲击的声响,吓得她又开始发抖了。
他欺近她,半蹲下身,直视她的眼睛,凤眼微弯,他又在问她了:“你是谁?”
尤晚秋答得极快,不假思索,如同赌咒:“我是阿奴。”
她实在了解他,晏景不屑于强迫她,他在逼她自愿。
兵刃强压之下的自愿,实在虚伪。
尤晚秋面上却依旧楚楚动人,她又很快改口,全心全意的看着他,好似满心依恋:“我是您的阿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