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冷着一张清凌凌的脸,断然拒绝,“小侯爷,我不会给你做妾。”
“我家门楣虽低,但我姑母有诰命在身,表哥也在朝为官,我做了妾,他们情何以堪?我死去的父母,也必会因我蒙羞。”
前世她不懂这个道理,只他一句话,她就罔顾礼法、背弃亲族跟着他走。
现在她可不乐意。
晏景听她话冷冰冰的,心像是被刺了一下。
“阿奴,你莫要误会,我说了,那是混账话,你若是不计较世俗规矩,愿意现在嫁我,我自然欣喜万分,必要铸金屋,珠围翠绕,锦衣玉食的将你娇养起来,必不让你受一点苦。”
尤晚秋听他的话,像是被掐着颈子似的,透不过气。
她前世也确实过过他说的那样珠围翠绕,锦衣玉食,呼奴唤婢的日子,但那日子不苦吗?
她心底发怄,腹部又生疼起来,好像又吃了一回带毒的甜羹。
他却浑然不觉,自顾自的说着:“但你想要做明媒正娶的妻,这也是女子的正常期盼,我亦想名正言顺的娶你,奈何时运不济。”
“阿奴,我想让你等等我,我受了太子之令,月中便要外出巡察,等我巡察回来,便向圣上跟太子禀明,求一张圣旨,赐婚与你我,好让那些反对的人无话可说,也能让你风风光光的嫁给我。”
晏景对着她说完,神情严肃,好似跟她立下了什么不得了的承诺,眼中却带着希翼,还有些许祈求。
只是可惜,他所求的人,是一只被冬日冻僵了的毒蛇,她注定不会回馈他的好意。
尤晚秋痛到眼前发黑,几欲呕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