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阳舒做不出这等事情,更不会有这样的想法。
尤晚秋在听到陶阳舒给周夫人送面首的时候就已目瞪口呆,到听到后面那些话,反而如拨云见月般清明,由衷道。
“这话虽说过许多遍,但我确实真心实意,陶公子是我见过最豁达之人。”
她由衷夸赞,陶阳舒却苦笑道:“我倒宁愿你跟以前一般,骂我是个登徒子。”
尤晚秋有些不知所措,但等她再看过去,陶阳舒面上那抹苦笑早已无影无踪,只正色道:“我之前说过,不会对你巧言令色,欺瞒于你。”
“尤小姐,我没你想的那么阔达,时至今日,有些事情我依旧耿耿于怀,视广阳侯犹如敌寇,若今生有所机会,必然要报复于他。”
杀父之仇,夺妻之恨。
注定了陶阳舒要与晏景不死不休。
“尤小姐知道我为什么这般称呼你吗?”
陶阳舒清秀面庞上挂着浅淡笑意,但看到她不解又为难的神色时,还是将未出口的话语吞了回去。
物是人非,她要离开京城,而他必然要留于此地。
有些话不说为好,彼此也留一些体面。
“罢了,当我什么都没说吧,我送你回金陵,日后就再不相见了。”
有些人注定只能相互陪伴走过一小段路程,有缘无分,有分无缘,趁早了断总好过纠葛不清。
陶阳舒想着,正要转身接着往前,却看到尤晚秋迷蒙着眼,仿佛头晕目眩,很快的整个人软了下去,他连忙伸手去接。
“尤小姐,你还好吗?”
尤晚秋只觉得眼前一片黑暗,几乎是立刻,她就失去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