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清册世子的礼,尤晚秋也没有出面。
晏景是想带她到场,但实在磨不动她,只要她做出蔫蔫的孱弱模样,轻声细气的说身子不舒服,他便什么都依从了。
只是世子册封,身为母亲的侯夫人却不在场,到底让许多人生出了些旁的想法。
——那位身份不高的夫人,是否失了广阳侯的宠爱。
“这事前头也不是没有,广阳侯先前不还养着个美妾,后来又置了个外室,以前咱们还想巴结呢,现在不也都没声了?”
二房晏和煦的夫人高氏笑道:“郎君么,都馋嘴猫似的,今儿个觉得这个新鲜,明儿个觉得那个新鲜,但到头来,临老了,心还是归着门当户对的妻房。”
二房的新妇小余氏心下不大认同,但又不敢反驳,只好顺着道:“二婶子说得在理。”
晏家四房的余老夫人皱着眉,她年纪颇大,见过不少事情,倒是谨慎:“我私下里倒打听过那位,说是在侯府里极受宠,就是身子不大好,才不出来。”
高氏听了便笑道:“那些个小东西,嘴里哪有句真话,八成是说话唬您呢。便是破灯笼似的身子,哪有儿子册封,她不来的道理,瞧她也不像是个蠢货,难不成还能不知道这辈子能靠的,就只有小世子?”
余老夫人听罢,倒是信了三分。
到她这把年纪,丈夫的宠爱已经全然不重要,要紧的是子孙繁茂,儿子出息。
高氏趁热打铁:“按理来说,她那等门户,哪里能攀侯府,若不是使了狐媚手段,如今在侯府当家的,不是我高家的女儿,便是您老娘家的女儿。”
“即便不是咱们两家,在京城里寻几个大户,也不算玷污了门楣,当初侯爷放出声取要结亲,陆家夫人还给咱们送了礼来,陆小姐咱们也见过,多好的姑娘,可偏偏被那位捷足先登……”
高氏重重叹气:“好在她有自知之明,册封礼也没敢出面,侯爷若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