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景往她伤口处吹了几下,权当安抚。
尤晚秋只当他是打一巴掌给一甜枣,故意磋磨人,见手抽不出来,只好忍着不满,问他。
“你怎么贸然闯到我屋子里来了,若是被旁人瞧见了,你让我日后还怎么做人。”
原是想好声好气的发问,但到底还在生气,语调生冷,话音一转便变成了质问。
晏景并不回答她,反而岔开了话题:“你怎么不绣盖头。”
因为她不乐意!
尤晚秋冷哼一声,她才不信晏景不知她的心思,但现在她受制于人,只好忍气吞声道:“我绣了,只是针线动的少,你没瞧见罢了,不信你大可自己去翻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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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他也不通什么针线活,让他去看,能看出什么东西。
他看不出,她死不承认,那就是绣了。
尤晚秋算盘打得好,晏景扫她一眼,面色不改:“成婚的盖头还是要新娘子亲绣几针才好,添了心意进去,日后才能保夫妻琴瑟和鸣。”
尤晚秋轻嗤一声:“那东西不过是死物,若真这般灵验,世间男子,又怎会纳妾寻欢,四处作乐?可见不过是说出来骗小姑娘的把戏,我才不信。”
“我知道阿奴不是容易受人蒙骗的小姑娘,实在聪明伶俐。”
晏景不吝夸她,话锋一转,又道:“我也不是那些腌臜污秽的男子,既娶了你,自然不会纳妾寻欢,更不会四处作乐,惹你伤心。”
尤晚秋冷哼:“说得好听……”
却瞧见他唇边噙着的笑意,立即明白自个儿被他说的鬼话带着走了。
一番对话,好似她是故意要逼未婚夫表忠心的娇纵小姐,而他是那好脾气的夫婿,闻她所言,无所不应。
尤晚秋懊恼起来,再不跟他说话了。
晏景见此叹了口气,离她更近了些,二人额头几乎贴到一块,是让人很不舒服的距离。
他本就生得昳丽,愈是近看,愈觉得惊艳,那些倨傲矜贵的气势在这般近的距离下荡然无存,只剩下男子本身的俊美,带着些难以言说的心机,有意勾她。
“可是我信那些把戏,阿奴随便绣上几针,权当用来是哄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