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话的时候,白一鸣心里都在滴血。
他的私库,那可都是他官至尚书以后,别人送的珍稀物件,为了躲避御史耳目,他根本不敢大肆收礼,所以每一件都很珍贵,如今却可能连一件都保不住了。
白初箬那个孽女!
如今有陛下护着,他暂且动不了,但以后总有机会……
“好的,老爷。”
邹莹拿了白一鸣的私库钥匙离开了房间。
其实,江家的产业和江婉柔的嫁妆,她早在白一鸣昏迷的时候,就整理出来了,之前借口拿到自己和白初馨房间的,也都还了回来。
缺口虽有,却并没有那么夸张,只需要十几件物件便能补上。
但邹莹进入白一鸣的私库后,却几乎把物件搬空。
白初馨跟着嬷嬷指引进入私库的时候,正好看到邹莹将一枚莹润的东珠放进自己的袖口。
“母亲…你这是在做什么?”
白初馨眼神疑惑。
邹莹吓了一跳,等发现进来的只有白初馨后,才松了口气,急忙将她拉进私库深处,并解释道:
“馨儿,白家如今落到如此境地,有些事情,你也该有所思量了。”
“老爷是你的亲生父亲,你不能不信,却不可尽信。”
“他瞒着我们设下这个私库,便证明了,我们母女在他心里并不是最重要的。”
“如今陛下又下旨将我贬为妾室,待新主母进门,我们母女的待遇只会加糟糕。”
“母亲偷偷昧下这些东西,都是为了我们的未来做打算!”
白初馨面色惊疑不定。
“母亲,你是不是太过多虑了?”
“当初父亲在遇到江婉柔之前,上药店为亲母赊药,却被药店学徒奚落并撵了出去,是你看到后帮他买了药,父亲这才对善良美丽的你一见钟情。”
“父亲感恩你的雪中送炭,对女儿也是爱屋及乌。”
“这般深厚的感情,怎么可能因为一个陌生女人说断就断?”
邹莹苦笑一声。
“母亲也差点儿以为,你父亲对我感情深厚,可相处这么多年,母亲早将他看透。”
“你的父亲,是一个利益至上,薄情寡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