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的面色几经变化,终是定格在沉默中,“有事?”
看着面前既熟悉又陌生的一张脸,来人保持着基本的冷静,从对方发现能够占据自己的躯体并毫不留情驱逐自己的那一刻,他们之间本就脆薄的兄弟情便是断了个彻底,若非他发现自己能够寄居在幼弟常春林的身体内,恐怕自己现在不过是外界一抹幽魂罢了。
“灵虚那边还是不肯松口,你有没有什么办法?”
常春山才不管对方难看的脸色,顶着对方的躯壳依旧能够面不改色的询问对方。
纵是常春风不愿意看到顶着自己脸的常春山,他依旧没有办法忽视对方的问题。
他们现在只是从常母那里知道了作为兄弟三人的他们竟然是同出一个灵魂的事实,即使再不愿承认,但是生活中一些细枝末节的东西却已经证实了对方话语的真伪。
但是这其中的内情常母却是蒙昧一片没,只是有些疯疯癫癫的一直念叨着一个人的名字,而那个人正是灵虚的师父。
现在对方早已驾鹅西去,恐怕知道其中细节的只有灵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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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春林走出常春山的院落时晨雾都已经弥漫开,他不关心另外两个人背着他说了些什么,从他知道他们三个人出自一体时,就已经清楚的明白,无论怎样,他们都无法将自己甩开,他也同样无法将他们完全分离出去。
这也是他一直容忍常春风寄居在自己身体里的原因,但是对方出现的时间太久还是会影响到他的精神。
常春林有些头痛,他的五官与对方是如出一辙的深邃,五官轮廓鲜明俊美,几缕沾染了些许雾气的碎发落下眉眼间,映衬出一种慵懒颓废的贵气。
男人的脚步不知不觉间在乌佑院落外停下,颀长的身型在薄雾中若隐若现,湿润之气顺着男人的衣摆一点点向上攀爬。
下一刻被男人抬腿间动作驱散。
院内的值夜的人看到男人的到来已经见怪不怪,只是恭敬的垂头,没有发出一丝声音,他们早已知道在这府中,谁才是第一要紧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