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子共养着十五个小孩，有大有小，最大的已经长到了十五岁，到了合适的年纪，该将其售卖了。

有时，陆策想着。

人和畜生并无异。

都是长到一定的年龄、斤两，就该放到市面上，任人宰割！

但高官权贵，需要努力，所以穷人需要负责生更多的努力来伺候他们，一边为他们披荆斩棘，耕田护国，一边需要忍受达官权贵的咒骂，还要付出自己所有的时间，换取那寥寥几口食物。

陆策暗暗的打开一个小孩的房门，看着他们蜷缩在一块，便寻找五六岁的小孩抱着离开。

小孩被惊醒了，陆策忙捂住他嘴唇，往后院走去。

“唔唔唔……”

陆策怀里的小男孩剧烈挣扎。

直到陆策将他放到后院的地面上，小男孩还稍微有了些安全感，警惕的看着眼前的人，可今日月亮并没有出来，他看不清眼前人他看不清眼前人是谁。

他想喊。

陆策开口：“你不记得我了吗，我是你爹！”

“爹？你真的是爹吗！”

他一直听着爷爷说父亲多么多么好，假如能见到父亲的孩子，会成为天底下最幸福的小孩，他日日盼望，夜夜期待，终于要实现愿望了吗？！

“自然，我此番前来便是想要询问你，你爷爷有没有对你做出什么不合适的举动，因为你有一个哥哥被他虐待死了，我不想你重蹈覆辙。”

“呜呜呜，爷爷每日都找男的女的来找我们，让我们含着……，如果想要好好睡觉的话，就要……”

小男孩在最期盼的父亲面前，将所有的心里话都说了出来，陆策也终于知道，那老头子靠什么为生！

同时，也知道他当时被姜秋说，有十几个汉子找上门时，没有反驳有十几个汉子的原因是因为什么！！

纵然陆策去刑部锻炼过，早已知晓天下酷刑是何般模样，也知道那些罪大恶极的人都犯过什么错，可如今听着小男孩的哭泣声，他依然于心不忍，将其搂入怀里，轻轻拍了拍，“父亲带你离开愿意吗？！”

“愿意！！”

小男孩接连点头，紧紧抱住陆策的肩膀，眼泪不断的落下，“父亲，我好想你，我每天都在想你，我也想母亲，你终于有空来找我了，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