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甘蔗不错,味道清甜!”
“这是我的甘蔗!”
黄裙少女无比悲伤的看向了许子圣,这才反应过来,惊呼道。
“我替你尝尝甜不甜!”
“你还要吗?”
许子圣再次狠狠咬了一口,将剩余的甘蔗递到了少女的面前,一脸疑惑的问道。
黄裙少女看着那被咬的乱七八糟的甘蔗,怎么可能再要,轻轻摇头,嫌弃的说道。
“你都吃了好几口了,我还怎么吃!”
“矫情,不吃拉倒,我自己吃!”
许子圣自然知道少女不会要回去的,毕竟男女大防在这里,理学的三纲五常可不是开玩笑的,少女怎么会拿自己的清誉做赌注,还是为了一根甘蔗。
胸口绣着银锣的中年人,瞟了眼脚边铺满的许子圣吐的甘蔗渣,皱了皱眉,手掌一旋,气流滚动,将那些甘蔗渣聚在一处。中年人这才微微点头,露出了一闪而逝的愉悦,显然是一个强迫症,有着严重的洁癖。
银锣中年人这才脸色沉重的回复京兆府尹,声音低沉。
“此案云遮雾笼,甚是古怪,也许我们的方向是错的。”
“李大人此言从何说起。”
京兆府尹皱了皱眉,案件剖析到现在,基本锁定是妖物作祟,劫走了税银。
“我们的时间不多了,而今应该做的是尽快捉拿作乱的妖物,莫要想这些乱七八糟的。”
近年来,国库空虚,各地时常有灾荒,十五万两税银相当于一个普通县,一年的税收。元景帝的愤怒也就可以理解了。
“老子特么本来就没钱,你还给我掉链子,气死我也。”
京兆府尹兢兢业业的接过这个案子,肩上的担子压的他最近吃不好睡不香。
中年男人摇了摇头,没有争辩,转而问道。
“许平志那里有什么新的收获?”
京兆府尹摇摇头,叹了一口气,说道。
“一介武夫,只会一个劲儿的嚷嚷着冤枉,他连税银是怎么丢的都不知道。”
黄裙少女开口了,眼睛还不舍的看了一眼许子圣手中的甘蔗,带着几分怨气的说道,
“我观过他的气,没有说谎。”
李玉春和京兆府尹点了点头,没继续谈论此人。身为案犯,许平志首当其冲的接受调查、拷问,人际交往和财政状况等等,都被摸了一遍。再配合司天监的望气术,眼下已经排除嫌疑。
当然,税银丢失,许平志渎职,死罪难逃。中年男人,黄裙少女和京兆府尹脸色严肃,心情沉重。
只有许子圣身份尊贵,地位崇高,又知道事情的原委,没心没肺的啃着甘蔗,故意将甘蔗渣吐到了银锣的脚下,看着他眼角抽搐,好像忍受了巨大的折磨。
这时,脚步声传来,一位衙役匆匆进来,右手握着一根小巧的竹筒,左手拎着一只牛油纸袋,里面是热气腾腾的大肉包,衙役先将竹筒递向了黄裙少女。
黄裙少女没接,如星星璀璨的明眸,瞄了眼大肉包。衙役识趣的换了个顺序,黄裙少女喜滋滋的啃起大肉包,这才接过竹筒,抽出一张纸条,展开阅读。
“我的人说,沿途二十里,没有在河内观测到妖气,岸边也没有痕迹。”
“啪!”
压抑的气氛终于炸了,京兆府尹怒拍桌子,气的脸色铁青,怒声道。
“十五万两白银,能带到哪里去?它总得上岸,总得上岸。这都三天了,连对方的踪迹都没找到。”
“可恶,何方妖物敢截取我大奉税银,本官定叫它形神俱灭!”
税银追不回来,他得背锅,皇上可不会管他委不委屈,屁股坐了这个位置,就得背锅。官场就是这样,辛辛苦苦爬上来,掉下去却很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