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满意,不仅是那张秘传药方,就连孙氏太极的传承全部交给李道清,算是做个有实无名的师徒,他也没有太大的要求,日后李道清只要将孙氏太极的功夫传下去就可以了。
玄元道人脑海中闪过无数念头,想到老友的处境,不愿他晚年凄凉,连一个支撑门面,养老送终的弟子都没有,神色严肃,十分认真的对李道清叮嘱道。
“明天老周来了之后,如果将孙氏太极的传承都交给了你,你就必须要为他养老送终,支撑门面,等他晚年,气血衰退,体力衰减,不能打了,有人挑战,你作为他的半个徒弟,必须为他出手!”
李道清点点头,他知道规矩,练武的人,最讲究传承。尤其是出了名的拳术,更是对自己的衣钵传人很是看重。
这其中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在内。那就是当自己老了以后,体力退化,手脚不灵便,万一遇到高手挑战,可以叫自己的徒弟代劳比武。没有一个出色的徒弟话,碰到这样的情况,那一世英名就会付于东流。练武的人,尤其是成名人物,不管你以前有多大的名气,比武只要失败一次,立刻就会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来,比死还难受。
在武术界中,自古以来,这样的例子很多很多。这也是武术家们对比武都很慎重的缘故。对于成名的武术家来说,名声甚至比自己的生命还要重要得多。教个出色的弟子,是为了保护自己老了以后的名声。况且出色弟子都是师傅手把手朝夕相处交出来的,有的感情比父子还要深厚,养老送终自然不在话下。
“我知道了,师父!”
虽然李道清如此说,但是在他心中,还是玄元道人才是第一位的,这才是他如师如父的存在,是正经磕过头,拜过祖师的。其他的,周炳林也好,清峰道长也罢,都要排在玄元道人之后。
翌日,吃过了早饭,李道清并没有如往常一般去山巅练武,而是在百年古松树下坐着,等待着周炳林的到来,玄元道人和相对而坐,手里捧着紫砂壶,不断的把玩着,时不时的为自己和李道清添上一杯香醇的茶水,惬意闲适,自在逍遥。
李道清闭目养神,肌肤滑嫩白皙,脸上没有任何的黑痣和雀斑,光滑无比,吹弹可破,甚至身上还隐隐散发出了一股清香之气,让玄元道人眼中闪过几分惊色,脸上满是思索之色。
李道清调整了一下坐的姿势,随意抻了一下懒腰,表现得很随意。这本来是个很不礼貌的姿势,但是在玄元道人的眼里,却看到了李道清这一懒腰姿势背后的功夫,带有一股生机勃勃的韵味,令人振奋。就好像刚刚出生的婴儿舒展四肢,自然,生动,不带半点做作的气息。
“载营魄抱一,能无离乎?专气致柔,能如婴儿乎?”
玄元道人终究是有着度牒的正规道士,还是懂一些道经的,而且练武之人要想练出成就来,自然也要读书的,玄元道人看着李道清的状态,不由暗暗心惊,心中浮现出了《道德经》中的一句话。
神形合一,致柔如婴儿,这等境界已经是先天之境,玄元道人心中明白,这是李道清修为又有精进的表现,只是不知,他距离天下第一人还有需要多长时间,想必应该也不远了。
周炳林毕竟一直待在京都,就算是连夜赶飞机,也是到了接近正午,才踏上了文曲峰。
李道清竖起的耳朵微微颤动,勐地睁开了双眸,两道精光闪过,好像闪电,让人不敢直视,眼眸中平静如水,澄净明亮,不染红尘一点尘埃,丹唇微启,对玄元道人轻声提醒道。
“师父,周前辈已经到了!”
玄元道人本来正享受着温暖的阳光照耀,闭目打着瞌睡,听到弟子的话,擦了一下嘴角流出来的口水,随后抹在了身上的黄色道袍上,看得李道清眼角是一阵抽搐,他这个师傅不愧是三丰道人的徒子徒孙,可是将这邋遢劲学了十成十,每日道袍都被糟蹋的不成样子,油渍,口水、灰土,总之没有干干净净的时候。
“来了啊!到哪里了?”
玄元道人双耳竖起,并没有听到任何的脚步声,也不意外,他这个徒弟修为早就超过了他,既然笃定周炳林已经到了,就必然是到了,他相信李道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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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五百米吧!”
玄元道人澹定的点点头,荣辱不惊,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伸手揉了揉眼睛,清醒了一下,这才站起身来,向着道观大门口走去,回头对着李道清说道。
“客人来了,我们也该去迎接下!”
李道清起身紧随其后,站在了道观前,静静站立,等待着周炳林的到来。
道观前有着岩壁,挡住了下方的视线,需要绕一个弯,才豁然开朗。
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传来,坚定有力,力道均匀,这是一个练家子,对劲力的把握不弱于玄元道人这位拳术宗师。
一道身影从岩壁之后沿着阶梯,出现在了道观前,看到玄元道人和李道清已经等在那里,稍稍一愣,有些意外。他可没有提前打电话通知玄元道人自己已经到了,怎么会早早就等着了,难道他能掐会算,真成了有道真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