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手，打算抹去千目镜上的画面，却被许山的话吸引。

破旧的屋中，许山揽着姜露坐在床上，状似不经意地询问：“娘子，你究竟是什么人？家里可还有什么亲戚？”

姜露身子一僵，心里一阵慌乱。

“怎……怎么这么问？”她胡思乱想，莫不是今日哪里露出了破绽？

继而被许郎发现？

她努力回顾着今日的行为，重要时刻却大脑一片空白，她的心更是一沉。

许山松手，转而双手搭在姜露的肩头，同她面对面，“娘子，你的反应很奇怪。”

“有吗？没……没有。”姜露想不通，时隔九个月，许山怎么又开始提起这事。

她艰难地咽了咽唾沫，躲避着许山的视线，支支吾吾道：“我……我就是个猎户女。”

“真的？”

姜露方才的反应，实在不像是说真话的样子。

“当然是真的！”姜露连连点头。

殊不知，瞧着更像是心虚。

许山的脸色瞬间垮下，松开姜露肩头，“若是被我发现你骗我，那我们就到此为止吧。”

姜露双眸微瞠，没有想到许山竟会说出这种话。

知晓许山是真的生气，姜露慌张地抓住许山的手，不敢再隐瞒，“许郎，你不要生气，我告诉你就是。”

“其实我……”姜露有瞬间的迟疑，但心中的天平渐渐偏向了许山那边，她咬牙，吐露，“其实我是女娲宫的圣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