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师仅仅看了一眼那伤口,便频频点头,口中喃喃道:“伤口处理得甚好。”
紧接着,医师便替傅迷白把起脉来。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医师的神色愈发凝重起来,他原本淡漠的神情渐渐变得眉头紧蹙。
他一边把脉,一边不住地摇头。
“大夫,情况究竟如何?您别光摇头啊!”于管家急得几乎要哭出声来。
医师缓缓放下傅迷白的手,抬起他那沉重的眼皮看了看,随即又长叹一口气,无奈地摇了摇头。
“齐王殿下这是中毒了!”医师的语气充满惊愕。
“我们知道,找你来就是解毒的!”傅舟忆对眼前这个医师拖沓的行为极为不满,他的声音中明显带着焦躁。
医师站起来,恭恭敬敬地朝着傅舟忆行了个礼,然后不紧不慢地说道:“顺王殿下、齐王妃,您们还是另请高明吧。为夫实在解不了齐王殿下的毒,此毒真是前所未闻啊!殿下体内似乎有两股气脉在互相冲撞,也正因如此,殿下才仅存一丝气脉。”
刹那间,南风虞那如冰雕般寒冷的身体,好似风中残烛一般不堪地晃了晃,仿佛随时都会倒下。
憋了良久的眼泪,如同决堤的洪水,不争气地奔涌而下,一串接着一串,如断了线的珍珠。
傅舟忆看着南风虞强一脸生无可恋的模样,心中愈发愧疚。
“难道真的就没有一点办法了吗?”
医师无奈地摇摇头,脸上写满了无能为力。
“我已经派人去请宫里的御医了,御医的医术高超,一定能救殿下的。”于管家仿若失魂落魄一般,自顾自地念叨着,也不知道这句话是在安慰自己,还是在安慰他人。
傅舟忆犹如醍醐灌顶,眼眸中重新燃起了希望,“对对对,我听说王神医近日就在宫中,他一定有解毒的方法。”
南风虞的思绪渐渐清晰,王神医难道就是那日她和傅迷白在宫内遇到的、与贺首辅相谈甚欢的人吗?
“给我备一匹快马,我亲自去请王神医。”傅舟忆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好好好,小的这就去。”
“等等!!”南风虞神色严肃的制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