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南风虞越写越顺,她指尖力度越来越大,笔尖刺激着宣纸,发出沙沙的极响声。
最终在写了一大半之后,这只刚上战场不久的终于在它使命快要完成之际,瓦解了。
“咔。”一声竹子发出的清脆声,整个镂空的竹体破碎开来。
“啊!!”南风虞发出一道惊呼声。
刚踏进东安苑的傅迷白便听见从厨房传来一道尖锐的惊呼声,他不觉加快脚步来到书房,推门而入,一入眼的便是站起身一身墨水,双手抬起,一脸无措的看着身上沾满墨汁的地方。
王嬷嬷似乎也被突如其来的意外想得一愣,但又迅速反应过来安慰道:“夫人先别急,小的去给您打一盆水来洗洗。”
南风虞气恼不语,眼见就要大功告成了,结果突然笔破了,还漏了自己满手、满纸的墨。
一道浅笑声打破了南风虞的懊恼。
傅迷白一身异于平常的云峰色长衫,胸前绣着栩栩如生的竹叶,整个人显得英俊挺拔,少了往日的几分柔美,多了几分少见的英气。
见傅迷白嘲笑自己,南风虞扁扁嘴,不理会他。
傅迷白自知此人此刻带着浓烈的不悦情绪,也不与之计较。
傅迷白款款几步来到南风虞的身旁,打量了一番书案上的还没写完但又被墨汁沾染了大部分的宣纸,“怎么洒了一桌的墨。”
南风虞扯起那张因墨汁沾在案台上的宣纸,想趁着手脏一同处理掉,然而身侧之人却不赞同。
傅迷白夺过南风虞手中的宣纸,小心翼翼捏起几处还未被打湿的地方,“别动了,去洗洗手。”
“哦。”
傅迷白捏着那张宣纸出了门,南风虞看着他加快又害怕纸上未安的墨汁沾染在身上的别扭动作就觉得滑稽。
一段清理后,案台上基本看不出刚刚墨洒的痕迹,南风虞洗净手上污渍顺道换上一套干净的衣服,一套欧碧色淡绿的衣服。
她已进书房便看见傅迷白拿着罪魁祸首正在细细打量。
“小心洒你一身墨。”
“竹体太嫩了,笔身空心又去掉了最顶端的竹节,这般很容易一使劲就造成笔身破碎。”
南风虞点头,分析得很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