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傅迷白一身白衣又出现在了南风虞的东安苑。
南风虞拧眉,“你怎么又来了?”
鉴于不是初次,南风虞的反应倒是淡定了许多。
“夫妻两人同床共枕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吗?”傅迷白淡定至极的回应着她。
他举止自若的脱下外衫,仿佛在做一件习以为常的事情。
南风虞无语的看着他这副没皮没脸的样子,怎么这人忽然反差这般大,甚为不解。
两人同床而眠,少了刚才的和谐又多了几分肉眼可见的尴尬。
两人都在等候对方先行开口打破这尴尬的氛围。
“再隔月半载就是悦妃娘娘的生辰了,悦妃娘娘于我有恩,但她不喜热闹,倒时便拜托你帮忙筹备一下寿礼,想必女子臻选的礼物更能合她的心意。”
“好。”
沉默片刻,南风虞还是问出了她心中所惑,“悦妃娘娘于你有什么恩啊?”
问出此话后,她便觉得甚是冒犯,接着补充道:“如果你不想说,也没关系,我就是随口问问。”
半晌,身侧响起傅迷白淡漠儒雅的声音:“年幼时期,垂危之际,是悦妃娘娘冒着大雪,独自背着我在极寒天气前往太医院......”
黑夜中,南风虞还是捕捉到他那双比黑夜还深的双眸,身为皇子,重病在身却未有太医前往就诊,就连唯一站出来救助他之人,也被牵累得只能蹒跚着步履前往太医院。
悦妃这份恩情,确实重,至少对于傅迷白当时是救命于危难之际。
南风虞侧了侧身,从被褥中伸出一只手,本意是拍一拍傅迷白的肩膀,让他放宽心,寿礼的事情交给她保准没问题,可未曾想到,一巴掌拍到傅迷白的胸口。
“啪啪啪。”一阵空响声传出,南风虞尴尬的一愣,这人肩膀怎么这么高?
她的手顺着胸膛悄无声息的欲爬上他的肩膀,来表明自己的本意并非如此。
温热的柔软的手慢慢抚摸着向上,如同此刻正在挑拨内心深处那一根潜藏于暗处的心弦,他一把抓住那只‘为非作歹’的手。
“夫人倒不必这般着急?”慵懒的语调,仿佛是从他胸腔发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