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山上再亮也看不清到底是个啥情况,把这两兄弟急的。
方橙看他们的急样说道:“再想看也不能下去。下山多了,让人寻着足迹上来,可就麻烦了。”
二人自然不敢下山,只能心急。
山洞里很是暖和,除了他三人,其他人都睡。
程铜山想,要是再添上盅茶,能看到山底发生什么事儿,这不就是那书生们爱干的游山玩水?
方橙这边一家人团团圆圆,平平安安的。
而族长家与程九峰家,程十岭家三家合起来跑路的就不太美好了。
…………
从日头一出就往镇子上走,三家人三辆牛车,青壮不少,可媳妇孩子也多。
每家牛车上都拉粮食,每个年轻的汉子,都担着一担白菜或咸菜,每个娘们背着铺盖,牵着孩子都跟着走。
有孩子太小的,走几步就哭叫着要抱,这当娘的只能后背前抱的,又有孩子这个拉屎那个尿尿,这一路走的那个磨叽啊!
过了晌才到镇子上!
到镇子后,一队伍正在收保护费,还论头交!
然后,三家人,牛猪鸡狗都是每头十文!不交就没收,就不准进镇子!
人家个个手持大劈刀,又穿着皂色衣服,三家只能服软忍痛交了,最起码进镇子有人保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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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们进镇后,发现家家户户关门了,商铺更没有一家开的。正想找人问问时,竟与程三湖一家碰见了。
得知他家交的是五文,程九峰要回去找那收钱的讲理!
本来族长不同意,但一想要是能要回一半也行!
不一会儿程九峰又跑回来了:“大哥,咱们快走快走!镇子西头已经没人守着了。”
程三湖也说,在这儿半天了,一个人也没见!
族长立马召集族人赶紧往县城里赶。
傍晚在一所破庙里歇脚,牛车还没卸,只听阵阵马蹄声奔腾而来。
只见先前向他们要钱的皂衣人抽刀团团围住他们,又让他们交保护费。这次论腿,每条腿十文钱!
刀出鞘银光闪闪,又是风刮的很冷的冬夜,族长痛快的交钱了,牛猪和狗鸡的也又交了,交的比人还多。
交上钱后,皂衣人齐刷刷的翻身上马,一溜烟儿的跑不见了。
族长觉得窝囊死了,可这种窝囊还非得吃不可。然后他对婆娘讲了一句话:“把鸡都杀了吧!”
心里还愤愤的想:这人都比狗贱了!
…………
马六与乔松此时带着许涟漪往南走。
昨夜里一查看,这也是一路响马,行的却不是响马的事,不干劫富济贫的事,只顾抢夺杀戮,奸,淫,良家妇女,简直无恶不作。
这伙人白天睡觉,晚上杀人夺财,只凭一股邪性,干不了什么大事,人再多不久也会被灭了。
二人白天在这伙人营地里转悠时,发现了许涟漪,她正在被一个汉子欺辱。
马六认出她,把那男的杀了,把她背出营地,带到老大身边。
许涟漪认出马六,知道他是东院请的帮工,但没认出乔松,必竟乔松现在一身黑色锦衣,长刀挎腰,头带兜帽。
“大哥,这是那程家那书生休了的婆娘!”马六把许涟漪提溜到乔松面前。
乔松看马六,有些无情的说:“你送她回娘家还是婆家?”
马六还没回答,许涟漪赶紧说:“我哪都不回,我跟你们!”
马六笑着说:“我们是响马呢,你也跟?”
“跟,买我买丫头也行,求求你们别送我回去。”许涟漪是许家程家都不想回。
乔松牵出两匹马,自己先挑了一匹。
他对马六说:“你带回的你管,别烦我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