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算去盘查!一个人不可能无缘无故蹦出来的!一定有祖祖代代生活的痕迹。
“我?我一直在流浪。我很小的时候就是一个人了,这一路上,总有人想欺负我,想杀我,想打骂我……”
花桐淡淡地说着一件似乎不是自己的事情,“我不得不找了一座山,上面有个废弃的土地庙。”
“那座山就是福山。福山上有很多野兽,会夜里啼叫,会到处撕咬。有几次还跳进了院子里,我躲在柜子里,才柜子封存,才躲过的。”
“后来,我去挖野菜,遇到了阿强。它还很小,很小,它自己从它自己母亲的肚子里爬出来的。而它的母亲,已经被啃完得不像样了。”
花公听闻,脸色也不由得有变动。
“它很可怜,但它想活下去。它在我的手上迷糊地叫着,肚子饿。它叫的原本不大声,后来我来了之后,它就越叫越大声。”
“我就费尽所有的功夫,把能卖的都拿下去卖了,换的也拿下去换了。搞来面,搞来米,给它熬米汤,煮面糊糊。也为了它,学会去做兽夹,做埋伏,去捉兔子,去做各种各样的危险的事情。”
“后来,它长大了,还很瘦。第一次出去捕猎回来,它受伤了,我抱着它哭了一夜……因为我就只有它。”
花公年纪大了,看着她这样一张脸,总觉得似乎就看见了妹妹曾经这样流浪。
他实在是听不得,打断了。
“那其他家人呢?”
“我不是说吗。就剩我一人,那当然都是死光了。听爹娘说,家里人身体都不好,得不到好的治疗,就这样拖累着……至于你说的太婆。听说生产的时候,救不过来,就走了。”
花公被震得无力放下了手。
生产?
走了……
原来,她走得这么早。
难怪,后面没有她的一点风声。
也难怪,她的子孙过得这样。否则,她要是活着,以她的聪明才智,不可能过成这样。
花桐看着他似乎松了一口憋了许久的气,脸上没有那么纠结了。
她冷哼。这花公,到底是怀念的多,还是害怕的多。
花桐聊了一番故事,也累了,想离开。
却被拦下,“姑娘,你本来就应该姓花。”
“嗯?”花桐疑惑转身,“为何。”
“因为我,花泽明,从今日起,就确认了,你是我花家上了族谱的妹妹,花毓安的太孙女。”
他拍了拍她的肩膀,“跟我回家,不要住在这里了。”
“你就应该姓花,甭管谁来说,都不用管。我现在就带你回去,上族谱。”
“啊?”花桐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