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远王一听,说不上的灰败之色。但……他有预想到了。
晏迎春却是崩溃了。“花桐,你到底有没有本事!你不行的话,就赶紧走!省得在这里装的你很行!”
李清一直没想明白,为啥他的夫人如此激动。
他总觉得这种怪异,在他看见平远王府神色之时,更加的头疼了。
啥意思……啥意思!到底啥意思!
“好啊,那我走咯。”花桐真的直接站起来,真的准备走了。
“桐儿。”李垚叫住了她,“你都不行,别人也不行。”
“啊,好像是的,大概知道一些。”花桐站到了晏迎春的面前,纯真而无辜地笑着,“李夫人,我有没有这个本事,你还不知道吗?”
她转手一掏,一支玉蝶流苏钗就在她手里。
晏迎春整个人僵住了,任由花桐压着她的肩膀,踮起脚尖,把玉蝶流苏钗插入了她满是金钗华贵的发髻里。
“夫人,你不是说……你丢在,丢在……”李清望着这钗,十分疑惑。
这个钗,是晏迎春的陪嫁,是她生母给的。他都有印象。
花桐替她,也替他回答。“浏河边上,云来客栈。”
晏迎春颤抖着手,粗鲁地把流苏钗拔了下来,看着上面的印记,只觉得整个人崩塌了。
“你,你!是你!”
花桐微微一笑,缓慢地走回了床榻,坐了下去。
一个小小的姑娘家,身着蝴蝶暗纹,人畜无害,乖乖巧巧的,一点伤害力都没有。
她目视着平远王,那同样意味不明地注视着她的平远王,轻启:“你的毒,是我下的。”
“你,你!”晏迎春都要气爆炸了,要冲上去又撕又挠。
李清一头雾水地抱着发疯的晏迎春,心里十分诧异。那毒,她下的?!
“夫人,父亲还病着呢,别吓着父亲……”
花桐一点都不怕,因为后面有林浩南。
“李夫人,你不能这样对我。我对你下毒,是因为你莫名其妙地想要杀我,我也不知道为何?”花桐还是注视着平远王。
平远王抿了抿苍白的唇。
她话音又一转,语气轻快,“可是,你的解药,是我卖给你的啊?我也没想到,你堂堂平远王之女,竟然也没找到能解毒的大夫,还得千方百计,兜来兜去地找到了下毒的我,花了十万银票?我都不太记得了……然后给你解毒。”
这一段话,让三个人破防了。
平远王有种被骂无能的错觉,可他提不起劲来道歉……
大医脸红红的,不敢直视。他……确实也无能。
晏迎春直接是整张脸都要裂开了,大喊大叫:“花桐!你这个孽种!孽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