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姐,我们现在就母女三人,这将来肯定是要好好谋划谋划的。”花桐拉着她们二人,一起坐下,苦口婆心。
“娘我就不强求了,有我和姐姐在,什么都不用怕。”
马娘子听了,眼睛又湿润了。
乔大妮也重重地点头:“二妮,你和娘,都应该由我来出头。”
“那正正好!姐,家里可得你顶着的。”花桐乘胜追击,“姐,以后你可得强着点,要凶一点,不然谁都可以骑我们头上,欺负我们。”
乔大妮很是愧疚。“嗯!以后我,我就强硬一些!”
她望着小小的花桐,她比之她还要小四岁。可她却有这般的能耐,有这般的心性,也有这般的强势。
若非如此,她如何能从荒岛上,自己苦苦生存了三个月!
若非如此,她小小的人儿,如何能在豺狼虎豹的虎视眈眈之下,如何能在危机重重的大海里,为自己添砖加瓦,谋得一片遮蔽之所,果腹度生!
若非如此,她如何能够在茫茫的大海里,在一人的孤寂里,冷静砍树,一样一样地去组装成一条船,然后再一人带上辛辛苦苦筹备的干粮,回到西山,再到东山,再到龙口村!
而她,却畏畏缩缩,守不住家里的财,还顾不住娘亲,遭遇大事,就心慌意乱,苦有决心,却未有行动!
二妮,是她的榜样!二妮都可以义无反顾地做了,也做得很好,她又有何顾虑呢?
望着面前小小的人儿,乔大妮思古念今,真真正正地意识到了,她其实是可以不怕的。
没什么怕的。
二妮都一直不怕,她又有什么怕的。
“二妮,姐姐知道了。以后姐姐会立起来的。”
花桐敏锐地察觉到她情绪的变动,心下总算是安了。
乔大妮才是马娘子的女儿,只有她立起来了,以后什么都不怕了。
而她,总有离去的一天。
“娘,我以后都不敢不听姐姐的话了,我怕她打我。”花桐委屈巴巴的,还娇滴滴地撒着娇,躺在了马娘子的怀里。
是一种奇特的母亲的味道。
温柔,而强大。
马娘子喉咙哽咽着,一下又一下地摸着她的头,只“嗯嗯”回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