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昨日记下的地点,悉悉索索的,好些动静又跳走了。
她拿出最厚的大刀,一下有一下地冲着面前的树开始砍……
结果……砍五六下都没伤个皮毛。
她盯着这木皮看了许久,抿抿唇,开始对着那么一点点几乎不可见的口子,推拉,试图推割。
刺耳的“滋啦滋啦”让她都忍不住跳脚。
但她检查过了,目前手头上的这把刀,已经是她最厚的刀了。
杀人、割草、割肉容易,就是这砍树……
刀:莫怪我。我又不是砍柴刀砍树刀,谢谢好心人。
花桐叹了口气,认命地专对着一个口子下刀。
碎屑飞溅了她的胸前一大片,树杈上的隐翅虫都飞掉了一堆。
有些不怕死的野鸡还会偷偷地出现,与那树上的小老鼠似的松鼠,偷窥花桐的行径。
花桐也顾不上,忙忙碌碌又一个时辰,手臂都酸了,她用手指塞进裂缝,才只开了她的食指的宽度。
就这棵树,她比对了一下,单单单面都有她都六个手掌宽,也就是……三十根手指宽度这般。
两个时辰一根手指宽度,三十根……六十个时辰。
若一天忙活五个时辰,她得十二天才能砍下一棵树。
她累到坐下来歇一歇,然后当着那偷偷摸摸的野鸡的面儿,吃昨天的野鸡汤。
嘴脸恶狠狠的,吃饱了肚子,她就长吁短叹。
“船啊船……船啊船……”
一艘坚固的小船,起码也得六根这样的大树?她估摸不定,九根?十二根?
一根十二天,九根一百零八天……
“……”
还要劈木板,拼接,各种零件……一年就过去了?
花桐捂脸,果然没有工具,就是效率低下;没有合作,就是效率低下。
难怪一艘船这么贵。
她想了想……爬了山,又来到山顶处。
一点一点地爬上去,一边爬,一边劈洞,踩上去。
两天后,树没有进展,但她爬到了山顶。
她不敢相信自己费尽心机爬到的山顶,竟然是一个黑黢黢的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