挣扎着爬起来,看着这烂木床,还有迎面的大石头,她手一阵发酸,支撑着挪去靠石头墙,才抬头望那细碎的树影。
头又晕了……
她又想呕吐。
嘴里一阵发苦,她的脸蛋滚烫滚烫的。
坐着等那股子的晕劲儿过去,她恍惚摸了摸自己的脸。
苍白无力地说:“躺了一晚上……还发烧了……”
她嗤笑一番,眼角“扑通扑通”地跳,“嘶”了一声。
她翻了翻,却没发现退烧的药。
又发了一会呆,才想起,当初走的时候,把能做的药全都给做了,都留给了林浩南。
她身上唯有保命的几味毒药。
她无奈地扯了扯嘴角,盘点了一下空间。
水足够,烂衣服两套,无数捡的家具厨具,好几把刀,剑,剪刀,木棍,弓弩……
浏河边上的金沙也有……
所剩不多的两份糯米鸡,粘锅底的鸭肉……
还有半袋面,估摸着二十斤。
还有一点银钱,一些信物。
她眼睛有点干,长叹一口气,口也不漱了,拿出糯米鸡就吃了。
也不加热,吃完糯米鸡就到了喝汤药。
唯有这个时候,她吃饱了肚子,又吃了药,好像是有一点力气了。
她按着退烧穴,打坐,在清晨的微风里平息着内里的躁动。
到了下午,风云忽变,这岛上的雨铺天盖地的,就落得人脸疼。
她匆忙之中就穿上蓑衣,举着一块木板,在树底下,被溅一裤腿的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