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九具。”
然后他们去搜寻了苟家的物什,唯有米粮有用。
也就剩五十斤的糙面了,没什么大用,还混着不少泥沙。
但好过没有。
地瓜还有一袋,可以煮地瓜粥。就当是刚刚李垚抬尸的辛苦费了。
两人补给了足够的水源,光明正大地在各处房屋搜罗足够的陶罐,筛子,扫把都拿了。
清洗得干干净净,就把自己也洗的清爽,然后在申时的时候重新出发了。
李垚在这件事上,并不觉得有任何不妥,毕竟他们差点就被活活的烧死了。
这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而已。
李垚看着那简略版的地图,然后在岔道拐上了小路,过了有两刻钟,他们就驶上了官道,与后来的逃荒大部队重新汇聚在一起了。
清爽、干净、有精神的兄妹二人,驾驶着一辆形状特别的马车,出现在众人的视野里,不禁都让他们眼前一亮。
马车车顶围着四方藤蔓缠绕的空间,藤蔓上还挂了木叉制成的三角晾衣架,晾衣架勾着柱子,一件刚洗了的外衫在摇摇晃晃中晒着太阳。
而车顶上,堆放了一堆的草,他们看不清,只以为是野菜,还觉得他们是在晒菜干。
这还不是最特别的。
最特别的是这对兄妹,兄长湖蓝色的长衫被随意剪裁成短袖,裤脚不再束脚,也被剪开了,松松垮垮的,但是看起来就很凉快。
他飘逸的长发上还别着玉色的发带,恍惚之间,那发带飘成了玉笄,侧脸别过来,嘴角却是恨铁不成钢。
“不对,是霍,上下应该这样……”
而挨了训的小姑娘,嘟着小嘴,上好的绸带缎扎了两个小揪揪,宽松的裤裙还露出就一节小腿踝。
一整个岁月静好,似乎他们是来游行一般。
若是他们的车门口挂的不是两把长刀就好了。
一个大坑,整辆马车都剧烈地逛了逛,李垚无奈地按住了差点甩到他后背的大刀,若不是花桐觉得她刚用它们立大功,还非得挂在这里,他都觉得……十分碍事。
他看着花桐趁机迅速地抽走大沙盆,换出了她的小药臼,嘴里念叨。
“太晃了,识字不方便,我会眼瞎的!搞这个好,这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