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跟以前不一样了,是该买个锁,平时不锁院门也能锁别的屋子。
牛车缓缓驶离村子,今天走的迟,不少早起下地的村民都看到了。
望着有说有笑离开的几家人,心里那叫一个羡慕。
“看到没,又去镇上了,这回又不知道能卖多少。”
“卖多少那是人家该的,叶家丫头那本事,她要是不松口,能让咱们看到鱼影子?”
“歹竹出好笋,叶叔人善良,带出来的孩子都善良的紧。”
是这么个理,叶家的恩惠大伙儿都清楚,也记着。
有那么两个不知五六的,经过昨天马家那事,心里估计也干净了。
“说起来,昨晚上马大年去我家借纸了。”
“我家也是,大年娘去的咱家,说是借那玩意儿,我一听人都傻了。”
几个村民互看了一眼,一阵恶寒。
马家要找给死人烧的纸,被敲到门的人家都觉得新鲜。
那东西一年到头也就过年时候能用上,这还有往外借的?
那烧下去是该他们家先人领,还是该树根娘她娘去领?
田埂上站了不少人,也不找地里的草了,就凑头聊天,话题全围着叶小柒和马家那事。
而远在县城的城门边,也有人因为叶小柒,凑到了一起。
钱大是被钱金硕踹出来的,他来的时候城门才刚开,没想到有人比他来的更早。
“李管事?你也来等叶姑娘?”
李管事两手交握,一言不发地站在城门下面,听到声音后抬了抬头。
“钱家的?你也等叶姑娘来了?”
钱大依旧苦着张脸,叹气。
“可不是吗,表少爷说等不到叶姑娘就让我别回去了。”
李管事笑了笑,一旁,揣手蹲在地上的吴春惊讶地插嘴。
“叶姑娘?你们,你们都来等叶姑娘?”
“你是,满香楼的伙计?”
吴春点头,往边上挪了几步。
李管事和钱大相互看了看,默默蹲下。
城墙大,三个大老爷们蹲一条直线,颇有种同病相怜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