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注意着呢,那老不死的总在床上躺着,没去过西屋。钥匙不知道被他藏哪了,那太婆盯着我,我也不好翻找。”
说着,她有些好奇地问。
“那屋里到底藏了啥?我来的这些几年,连靠的近点那老不死的都不让。”
周家其实不缺钱,陈翠是从外面买来的媳妇,以前给人当过两年丫鬟,长得白嫩,算是村里顶漂亮的女人,就这,周富贵还隔三差五跟村里几个妇人眉来眼去。
再加上这些年没有孩子受李氏搓磨,周立根偶尔的一关心,她也就半推半就了。
周富贵废了子孙根,陈翠甭提有多高兴,简直是报应不爽。要说心疼,那也是心疼给出去的那三十两银子。
听她问起,周立根脸上的轻挑收了收,他其实也不太清楚,但他知道应该跟井神有关。
周家这些年会这么顺畅,就是因为那口井。
大伯年轻时造了多少孽,周富贵在村里惹了多少事,村里这些年死了多少人。还有那周二远,从小就是个废物,他能去县里读书,还能被先生看重,都是因为那口井。
他有好几次看到陈四海从西屋里出来,都是村里每次出事之前。
当时大伯的疾言厉色,周立根早就对那屋里的东西上了心。
他有感觉,只要他得了那东西,周家的一切都会是他的,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依附他们生活。
看似过得很好,其实就是周家的一条带着血缘的狗,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被舍弃。
他爹,不就是这样没的。
想到过往种种,周立根的语气略有些沉重。
“里面是能让我们下半辈子都不用看他们脸色的东西,那老不死的防着我,翠儿,你一定要注意着点,最好能拿到钥匙,以后周家就会是我们说的算了。”
陈翠被他说服了,不管如何她都不想跟周富贵一起过,要是能离开这里更好。
那人平日里看着人模狗样,实则就是个变态,折磨人的手段多了去。
她让周立根先走,自己则稳了稳心思,端着药重新回了屋。
这是一个不满亲大伯压迫奋起反抗的故事,叶小柒可算是听出了一点眉目。
周立根对周四海吃独食不满,于是勾搭了上了弟媳妇,两人密谋准备干掉周四海一家取而代之。
要不是来不及,叶小柒非得等着看这出好戏不可,她更不介意帮他们一把。
可惜,时不等人。
两人一走,她便翻下房顶,悄无声息的窜进厨房。
一股浓重的汤药味,厨房地点不大,叶小柒看了一圈,小心翼翼的放出神识。
扫视过角落时,果然在放碗筷的木架子下发现了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