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郁想跳下床,才发觉自己的手脚都被麻绳束缚住了,他哐当落地,脸颊直接和脏兮兮的地板贴在了一起。
颧骨的痛感让他疼得掉了眼泪,他想挣脱开麻绳,但终是无果,手脚勒的很疼,最后也只能像毛毛虫一样在地上蜷缩了几下,“姐姐,我要姐姐。”
洛楚不耐烦地放下了水杯,走到了童郁的身边蹲了下来,“姐姐姐姐?你吵死了知不知道?”
她伸出五指擒住了了他的双颊,力度很重,把他嘴巴都挤在了一起。
她的双眼紧盯着他的这张小脸,厌恶地开了口,“跟你姐姐长得真像,一样令人生厌。”
童郁眼里含泪,却坚定地应道:“你不可以说我姐姐!”
“我就说!”洛楚语气发狠地低叱道:“你姐姐就是个贱人!你们一家都不是好东西!”
语气越来越激动,洛楚甚至直接伸手抓住了他的头发把他往地上摁,“你们一家都是强盗,你早该死了,如果不是我儿子的心脏,你根本活不到现在!”
童郁根本听不进她说的什么,他的脸颊皮肤被地上的玻璃片划破,血溢了出来滴在地上,疼痛感和害怕令他崩溃大哭,“姐姐,我要姐姐!”
这两个字深深地刺激到了洛楚,她手上的力气不断加重,双目猩红得像发狂的野兽一般,怒吼道:“你去死!你去死!”
疼痛过后是极重的眩晕感,童郁奄奄一息了,但嘴里仍断断续续地蹦出无助的字眼,“姐...姐姐,我要姐姐。”
洛楚没有了力气,而此时,门外也传来了刹车声。
“呵。”洛楚拍了拍他的脸,不屑地扯了扯嘴角,“要你姐姐是吗?”
“她来了。”
随着渐行渐近的脚步声,破烂不堪的木门被从外面推开了。
那双高定的皮鞋踏进这间小破屋的那一步,显得是那般的格格不入。
男人只身一人站在门口,手中提着一个黑色的行李包,洛楚眸中的光黯淡了下去,质问道:“童绾呢?”
“我不会让她来的。”傅纾亦掏出手帕擦拭着自己方才推门的指尖,凝重的目光顿在了趴在地上的小孩身上,厉声道:“你打童郁了?”
小孩的额头肿了起来,脸颊的血如断线的珠子般滴落,他一动不动,傅纾亦心头骤然一缩。
“打了。”洛楚理不直气也壮,她伸手揪住童郁的后领直接提了起来,像被丢垃圾一样丢在了床上。
“我儿子的心脏都给他了,我打他怎么了?”
傅纾亦不想和这个疯子多纠缠,他微抬下颚,冷声道:“把童郁放了,钱在这,拿钱就滚。”
男人嚣张的态度让洛楚不敢置信地笑了,“傅纾亦,你知道现在谁才是处于上风吗?”
“我说的是钱,和童绾。你听懂了吗?”
傅纾亦生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