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纾亦阔步向前,淡声道:“傅家不养没眼力见的人。”
“好吧。”童绾难为情地把脸埋进了男人的胸膛,像个鹌鹑一样,绯红的烫意从脸颊蔓延至耳根。
直到回到自己房间,童绾才敢抬起脑袋。
房间开着小灯,从这个角度可以看见男人有棱有角的下颚线。
他骨相完美,高挺的鼻梁和薄薄的唇,天生带着一丝疏离与淡漠的上位者感。
她抬眼看见了他眸中的深邃,心跳漏了一拍,而后是剧烈地跳动,大脑瞬间空白。
这是她从未有过的感觉,很新奇,一时捉摸不清是为何。
傅纾亦把她放在了床上,问道:“有什么要说?”
童绾避开了目光对视,扯住了被子,摇摇头。
傅纾亦:“今晚那么乖不是有事要说?”
闻言,童绾的心跳声渐渐平息了,直至成了一潭死水,不起波澜。
原来在他看来,我今晚做的一切是有所图吗?
她的眼睫自然地下垂,那句‘没有’在嘴边转了转,蹦出了一句:“傅先生,可不可以跟学校那边交涉一下取消我的军训,我想明天去看看我弟弟,顺便去看下我的父亲。”
已经有一段时间没去了。
如今所有事都尘埃落定,弟弟的医药费也有了安置,自然是要去和父亲说一声,而且弟弟这段时间也需要照顾。
这对于傅纾亦来说是件小事,一口应下:“嗯,休息吧。”
男人离开房间后,童绾才松懈了全部力气,看着天花板放空自己。
脑海中浮现出来的傅纾亦不再是冷冰冰的。
童绾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懊恼地自言自语道:“清醒点!”
只是这一头脑风暴,便失眠到了凌晨三点,等到傅纾亦的房间门再打开时,已经是四点。
又来了....
傅纾亦靠在床头,睡眼疲惫地凝着身边的人儿,无奈地叹了一口气,道:“算了,反正第二天会自己回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