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把可乐递过去,神色一如既往:
“可以麻烦薄少帮我打开一下吗?”
薄文砚挑了挑眉,对梁娇突如其来的行为显然很意外,但他没有拒绝,似笑非笑接过:
“看不出来梁小姐……”
男人话没说完,陡然顿住,眯着眼把可乐放下,摊开手。
在昏黄灯光照射下,只见薄文砚拿着可乐的那只手手心好似涂上了一层黑色颜料,看上去异常显眼。
虽然只有一小块,可现场气氛骤然变得死寂。
薄文砚神色微变,却玩味勾唇:
“这是梁小姐表达不满的恶作剧?”
梁娇的手心同样也有厚厚一层黑色颜料,但她神色冷静,关上门后一双眼直直盯着男人。
“薄少觉得这是恶作剧?”
察觉到女人越来越冷的脸色,薄文砚慢条斯理抽出一张纸巾,对着沾满颜料的手心擦了擦。
可那黑色颜料却像是粘在手上一般,不仅擦不干净,还蔓延开来。
薄文砚皱了皱眉,厌恶的把弄脏的纸巾扔进垃圾桶,声音冷了:
“梁娇,你这是什么意思?”
梁娇同样抽出纸巾简单擦了擦,眼皮都没动一下:
“薄少不必白费功夫了,这是我调制的特殊颜料,不论用纸巾还是清水,短时间内都擦不掉。它能在皮肤表面维持将近半个月的时间,除非薄少狠狠心,现在去医院做个手术,或许能有办法。”
梁娇学美术几年,对调制颜料一贯有心得,这个方式她曾试验多次,即使学院老教授都拿它没办法。
这次特意在薄文砚身上“实践”,就是为了证明男人到底有没有说谎。
薄文砚的脸色彻底阴雨,不悦:
“梁娇,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竟敢在他手上留下这种擦不掉的痕迹,她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梁娇脊背僵硬一瞬,没有被男人吓到,抬起头冷冷盯着他,一字一句:
“我当然知道自己在干什么,薄文砚,我现在想问你一件事。”
到了此刻,薄文砚哪还有不明白的,忽而发出轻笑:
“你是怎么发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