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明白了，你上一次选秀是二十年前，那些如花似玉的姑娘，才过去二十年，你就觉得她们老了，容颜不再。”

“可你看看你这副样子，一百多岁的老人了，形容枯槁，一身的皮肉赘下来，那些如花似玉的小姑娘，你怎么下得去嘴。”

“这得承受多大的心理压力，怕不是被猪啃了吧，猪还是白白胖胖的……”

林妄老了，却喜欢年轻新鲜的人和物，也厌恶别人说他老。

现在被乔柒贬低的一无是处，又羞又气，连耳根都气的红了。

可他一句反驳的话都不敢说出口。

“国、国师，求您别骂了，我不选秀了……”

林妄羞愧地拿手捂着脸，他知道他很老了，国师骂人还是一如既往的狠。

乔柒没再继续骂，纯粹是多年没怎么说过话，一时之间话有些多了。

“让御膳房做些糕点来。”

她意念一动，空间里的食材就直接出现在了御膳房。

林妄唯唯诺诺地下旨。

好半晌，才又开口。

“国师，您刚才说，我快死了？”

“嗯，还剩二十八天的寿命，尽快安排后事。”

一瞬间，林妄的脸白了青，青了白的，心中害怕的同时，竟还隐隐有大石落地的松快感。

哎……

罢了罢了，他活了那么久，已经够了。

或许是死期将近，林妄长吁短叹了好一会儿，终于问起了要事。

“国师，您之前说，皇宫中一片死气腾腾，是……为何啊？”

“为何？你不知道？”

乔柒凉恻恻地扫了他一眼。

宫中太监宫女对食泛滥，一些太监仗着手中有些权势，都快将皇宫当成窑子了。

多少宫女不堪其辱投井自尽，甚至一些嫔妃都遭了毒手。

如今林妄越发轻信太监，却把那些朝臣当成了索命鬼。

大约是人越老越糊涂。

林妄瞬间禁言。

旋即又宣来太监总管将近来宫中发生的事仔细问了一遍。

之前的那个太监总管病死了，如今这个太监总管还相当的年轻。

关键一张面皮白净，竟还透着些许妖邪之感。

新的太监总管事无巨细地说了不少事，可惜一个都没说到重点。

乔柒就这么看着他，没有露出丝毫的气势威压。

太监总管神情自若，没有丝毫受到影响。

她揉了揉太阳穴，也懒得再在这里断案了，她不过是见皇宫中死气冲天来问一问罢了。

“他，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