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刺入。

拔出。

刺入。

她像是被刺激了一样，眼睛都红了，近乎是发泄的来来回回地重复着动作。

血液飞溅了一地。

直播间内外的所有人显然都被这一幕给震惊了。

不知过了多久，林若媛终于浑身一软，彻底没了呼吸。

但顾乐却还陷在那个情绪里。

直到整个胸口被扎得血肉模糊，一个漆黑黑的大洞，顾乐这才慢慢停了下来。

此时，事件像是被静止了。

片刻后，她手一松，林若媛的尸体就这样直直地摔在了地上，没有半点反应。

顾乐就这么冷笑地看着她倒在血泊之中。

半晌后，就听到一声轻笑在死寂的屋内响起。

“呵……”

然而随着这一声轻笑后，她的笑声渐渐大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她虽然没有说话，可所有人都从这份笑声中感受到了一种绝望的悲伤。

那是极致痛苦后的发泄，是这一年来被折磨的悲鸣。

直播间的人看着，心里只觉得不落忍。

如果一开始学校就提前制止，霸凌者不会这么嚣张。

如果老师一开始有所警告，受害者不会那么痛苦。

如果旁观者能够不那么沉默，事件也不会发展到今天。

其实只要任何一方的行动，对于顾乐来说便是一场救赎。

可惜……

没有如果。

世人的冷漠和恶意造就了这一场悲剧。

而她只是这个悲剧里最浓墨重彩的一笔。

在一声声凄厉而又惨烈的笑声中，顾乐随后将目光重新坐在了那些人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