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忙完今天手上的活儿,刚出门就被守在外面的男同志给吓了一跳。
“没吓着你吧?”
宋声声拧着眉头看着他,她警惕往后退后了两步。
她最怕这种说了话也好像听不懂的人,她又不太会装,厌烦就是厌烦,“吓到了。”
她接着问:“你怎么还没走?”
年轻的男同志看见心上人就舍不得走,脚下挪都挪不开,“我怕外边不安全,我想送你一道回去。”
宋声声一点都没给他面子:“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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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随便扯了个借口 :“我还得给我亡夫守两年的寡,让别人瞧见我们两个这样,影响不好。”
“我先走了。”
说完,宋声声头也不回的回家了。
也不知道她最近是走了什么桃花运,时不时就有男同志来示好,连裁缝铺里老师傅的外孙,从省城回来都缠着她。
老师傅的外孙说话很甜。
人长得也是高大威猛,姐姐长,姐姐短。
别看他胳膊上都是硬邦邦的腱子肉,拿起绣花针也能缝缝补补。
宋声声本来挺烦他的,后来他帮她轰走了门前纠缠的男人,她也就没吭声了。
一晃又是三个月。
哪怕宋声声是普通老百姓,也感觉到了不同寻常的气氛。
到处都很紧张,报纸上频频发表了各地都要反正拨乱的言论。
宋声声每天都会买份报纸,看看新闻。
按照这本年代文的进度,傅家在这场反正拨乱的斗争中,是走对了棋的赢家。
傅城的父亲,不降反升。
调任到了军部高层,彻底掌握了实权。
不过这和她也没什么关系,她早就知道傅城会平步青云。
她费尽心思的讨好过,根本没有用,也就不自讨没趣了。
刚开始那个月,宋声声想起傅城还是会情不自禁的难过,现在也能无动于衷的提起这个人的名字了。
从小就是这样。
她喜欢的东西,总是得不到。
哪怕捏在手里,也会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被夺走。
所以她早就学会了保护自己,被夺走了,就不要了。
就自己给自己洗脑说,她不喜欢了。
对小时候被抢走的玩具是这样。
对厌烦了她的傅城,也是这样。
宋声声合上报纸,随手放在桌台上,“师傅,我把今天的报纸放这里了。”
“行,你去忙吧。”
里面又冒出个脑袋,倒是热络的很:“姐,我骑车带你去拿布。”
宋声声这几个月也和他混熟了,毫不客气,坐上他的自行车就往供销社去了。
*
首都暗流涌动。
暗处不动声色的交锋过后,时局稳定了下来。
傅城也没闲着,忙得连回家的时间都没有,要么就在车上睡,要么就留在宿舍里睡。
早上起来的时候。
看见挂在墙上的日历,他盯着上面的日期看了半晌,然后抬手,面无表情的将日历从墙上拽了下来。
已经过去六个多月了。
还是一点儿音讯都没有。
傅城从来不知道要找一个人,竟然是这么难的事情。
她像一滴悄然坠落的雨滴,滑落茫茫的大海里,天大地大,无处可寻。
“团长,咱们该出发了。”
“嗯。”
傅城今儿有任务,得去抓人。
对方级别不低,公安那边没有权限,只能由军区这边出面,不声不响把人拿下,免得再出什么波折。
男人一身利落的军装,冷冰冰的五官看着像毫无感情的机器,淡漠的眼瞳,仿佛也没将任何人放在眼里。
他淡道:“走吧。”
黄昏将熄,这趟任务完成的倒是功德圆满。
底下的人都忍不住高兴,见团长还是那种冷冷淡淡,没有多高兴的样子,他们也没敢怎么庆祝。
这小半年,他们看在眼里。
感觉团长好像少了点人气儿,对什么都没有了兴趣。
很少见到他笑,不对,几乎就没见他笑过。
本来就冷冰冰的,如今就更像是一座只可远观的冰山。
任务完成后,傅城休了两天的假。
刚回到家,就给宁城那边打去了电话,其实在他的电话打过去之前,他就心知肚明不会有他想要知道的结果。
不然那边早就来通知他了。
果不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