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玉珠在听雨楼转了几圈,不少姑娘看着她的眼中都带着光,甚至想请她帮忙看自己的文章,春闱马上就要开始了,谁不想趁着这时候和主考官打好关系。
她明白这些姑娘都在想些什么,可是并不打算理会,她问着听雨楼的管事:“参加春闱的姑娘都在这里了?”
方玉珠倒是认得那些秋闱的姑娘,几乎都是京城人士,但春闱不一样,其他地方的姑娘也会到京城来,转了两圈还是见了不少生面孔。
她听着那些姑娘的侃侃之谈,不着痕迹的摇摇头。
“倒也不是,有些姑娘都闷在雅间或者院子里作学问呢,也不是所有姑娘都爱出来吟诗作赋,赌书泼茶。”管事笑着跟她解释,她也和这些姑娘相处了一段时间,还算是了解这些人的习惯。
方玉珠微微颔首,想到了一个人:“殷扶疏在何处?”
“殷姑娘?殷姑娘估计正在调香呢。”管事想了想,带着她过去寻殷扶疏。
“这个节骨眼上还有心思调香,看起来是对自己的学识颇有底气。”方玉珠不置可否的笑了一下,心里却难免觉得有些奇怪,殷扶疏怎么会调香,要知道香料可不是什么人都能玩的起的。
管事对殷扶疏印象不错,更别说折青会上殷扶疏的风头就算是现在还津津乐道,忍不住的帮她说了几句好话:“临近春闱,不少姑娘夜不能寐,精神头不好学问都作不好了,殷姑娘这才给她们调了些安神香。”
“她是个心善的。”方玉珠挑眉,不知道该说殷扶疏是自信好还是自大好,心疼旁人睡不好就把自己作学问的时间拿出来帮别人调安神香,放到一般人身上她都要觉得是个傻子。
但这个殷扶疏,不管怎么看她都觉得奇怪,身世奇怪,种种行为都和身世有所出入。
殷扶疏将刚调好的安神香装到盒子里,听到敲门声直接就让人进来,原本以为是参加春闱的那些姑娘,却不想会是方玉珠,她眼底闪过一抹惊讶,但还是起身行礼。
“不必拘礼,日后说不准你我还是同僚。”方玉珠笑着扶起她,“听闻你在调安神香就来看看,我这段时日睡的也不安稳,不知道这香可否赠我一些?”
殷扶疏看着盒子里的安神香,摇摇头:“您若是要,我重新给你调一份,这份是给其他姑娘的。”